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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稚胡亂點頭,嘰歪道:&ldo;知道了,瞎操心什麼。&rdo;
謝卿在一邊一直想問他要去哪,但看蕭念稚這架勢,根本不可能從他嘴裡套出話,要想知道得看運氣。
之後,蕭念稚去看了扶艷。那小子躺在冰藍的石床,命海剝離浮於身體上空,暗紅顏色的珠子淡了很多,周邊一直繞著一股青藍色的靈力,護著中心微弱活動的黑點。
仔細看過去,扶艷的命海布滿了裂紋,以中心點毫無章法的向外擴散,甚至珠子內壁都還有細碎的裂塊。
這可能是他靈力消散,動輒昏迷不醒的原因,但蕭念稚想不明白這珠子為何成為這樣的。
鬼蜮魔路人的命海人手一顆,為萬物之靈根本,自出生便自攜帶有,有強有弱,形狀迥異,通靈能力也因人而異,因此在黑暗的鬼蜮,經常發生同根不同類,甚至同根同類自相殘殺,奪去對方命海增強自身靈力的事。
強者更強,而弱者更弱。
命海為魔物生之強命,亦為枉死之根本。
殺一魔物最捷徑的方法便是直接捏碎它的命海,珠暗命亡。
反觀扶艷千瘡百孔的命海,倒不像被捏碎,而像是遭遇了強烈力量的衝擊,命海護命造成的遺相。
蕭念稚摸上扶艷尚且冰涼的臉,心想,在陰泉之境,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命海出現裂紋是生還是死;你一心想見我,其實就是想活著吧。
&ldo;等我一個月,或者我會儘量在十五天內趕回來,到時候你就會醒過來,你再向我道歉,我就原諒你。&rdo;
&ldo;阿艷,前後二十六年,我一直在等你。&rdo;
我摒棄這世界光亮,遮擋凡世的奼紫嫣紅,我不聽,不看,只靜坐,一個人,想著你的臉,就算飲冰,我也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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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趁蕭念稚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聚靈盒中注入了五成靈力,他權衡著其中的利弊,覺得任何時候都得保護遠方的人和身邊的人,五成加上溪華的四成,應該可以護他周全了。
他本想在蕭念稚離開的最後一晚,問他去哪,但是還沒到晚上,可以說不知何時,這人就走了,一句話都不說,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惜謝卿心思單純卻被蕭念稚留下的字條侮辱成了智障,說他想學老油條還得花幾年的功夫。本來不由自主對親人的擔心瞬間冰凍成老死鬼,死了最好。
接下來幾天,溪華沒看見蕭念稚,他也不去想,之每天固定時間幫他照看扶艷,幫著吊口氣。
他知道蕭念稚肯定走冒險的辦法去了,既然他阻止不了,就給他儘可能的消除後顧之憂,讓他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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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城中,蘇旋和蘇晚並肩在街上閒逛,蘇旋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伸手給買了個糖葫蘆遞給蘇晚吃,而這一幕剛好給相府二小姐看見了,女人氣性大,誰的醋都吃,一跺腳就扭頭走了。
這二人正巧走到城門,站著不動,蘇晚手上拿著糖葫蘆,想了想,沒還給他,而用肩膀撞了撞他,朝他擠眉弄眼示意追上去。
蘇旋看那二小姐的背影直至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也沒踏出一步。對相府二小姐的情感永遠比不上先前那位夫人,他心底裡不想娶親,可朝廷和家族的壓力,他必須給將軍府留後。
若不是夜君的冰無力迴天,他根本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想到這,蘇旋收回目光,回頭看了眼手拿糖葫蘆勾著笑顏的蘇晚,茫然一怔,心裡突然鑽出一個異樣的聲音。
他到底是因為前夫人,還是……眼前這個人……
蘇晚,他認識了三年,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