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2 頁)

到了收攤的時刻，他照例心情好去酒樓買點點心吃。

進了門，蕭念稚跟小二打了照面，安排上了一桌，蕭念稚忽然道：&ldo;這人不是和我一起的，把他趕走。&rdo;

小二正給他上茶，看見扶艷正要在桌對面坐下，立馬過去沒好色道：&ldo;這位客官，你有銀子嗎?&rdo;

扶艷搖頭：&ldo;我就坐著，不吃東西。&rdo;

小二甩著肩膀上的抹布，態度堅硬起來，說：&ldo;不好意思客官，沒錢就不能在這兒坐著，請出去吧，再說你在別人桌上上坐著，你不害臊啊。&rdo;

扶艷著急，說：&ldo;我認識他，我和他一起的。&rdo;

蕭念稚無辜又撇的乾乾淨淨：&ldo;不是，我沒朋友的，你看我那次來不是一個人。&rdo;

他是常客，小二知道，所以語氣愈發不耐煩，聲調威脅甚有怒意：&ldo;你若不走，我就找人來轟你了，不買還佔位子，佔著茅坑不拉屎，你‐‐&rdo;

他沒說完，蕭念稚皺著眉，嫌棄道：&ldo;唉唉，說話想準了點，我正吃東西呢。&rdo;

小二不好意思撓撓頭，道歉道：&ldo;對不起客官，我一時沒忍住。&rdo;說罷，轉頭對著扶艷：&ldo;快走快走，別妨礙我做生意。&rdo;

扶艷鐵了心黏在這，不管不顧說：&ldo;我不管，我就坐這，你找人打死我吧，反正我不走。&rdo;

&ldo;你……&rdo;

&ldo;算了算了，你忙你的吧，他愛坐這就坐著。&rdo;

小二古怪地看了扶艷一眼，得到人家一句話也不再糾纏，甩著汗走了。

既然開啟了話匣子，扶艷也不當慫包，跟蕭念稚唱起獨角戲來。

&ldo;師父，你每天都會在這裡吃點東西嗎?好吃嗎?&rdo;

蕭念稚頓了下，說：&ldo;你想吃?&rdo;

&ldo;不不不，我就是隨便說說，師父以前不喜歡吃甜的，你說過。&rdo;

蕭念稚：&ldo;我不是你師父，自然什麼都喜歡吃。&rdo;

扶艷不承認，一字一句道：&ldo;你就是我師父，師父為何不承認我，就算師父不肯原諒我，但我為孽徒也該是你的徒弟，你可以將我用師門之法處死，也好過不認我。&rdo;

&ldo;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處死你。&rdo;蕭念稚說的越雲淡風輕，扶艷的心揪得越緊，他想過無數次和蕭念稚的見面，他罵自己也好，打自己也罷，甚至有心殺了自己，卻唯獨不曾想師父不認他，堅硬的態度一絲縫隙都扒不開。

&ldo;師父，我和你要糾纏永世，你恨我，你和我有關係，我傷害了你，請你打我罵我，也不要，不要不認我。&rdo;

有些情難自已，扶艷說著垂下了頭，他想到了以前和師父在一起打鬧的日子。以前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難過，有持無恐的日子來去匆匆，只怪沒珍惜罷了。

&ldo;我在陰泉之境想了很多，我之所以被奸人控制，是因為我沒聽師父好好教誨，受了妖人的蠱惑，如果當時我意志再堅定一點，也不會是這種結局，說到底都是我的錯，但只想求師父，你認我，徒弟死而無憾，死也甘願。&rdo;

不提事出緣由，不提被正道剿殺的親眷，不提當年不解的正與邪，扶艷不問緣由，只述己錯。

當年沒有受益者，只有受害者，他們或多或少捲入了爭執的歧路，從而改變了一切。

蕭念稚依舊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