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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覺淺摸摸她的頭,說:&ldo;你這樣誇我,不怕你哥哥聽到了不開心啊。&rdo;
&ldo;我哥哥也是啦,不過我覺得小淺長得超級好看。&rdo;
溪喃伸長脖子往那屋子裡看了看,高興道:&ldo;不過這樣的話,我又多了一個玩伴啦。&rdo;
洛覺淺露出了一個難以察覺的微笑,笑裡帶了點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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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沐魚從自己臥房的暗室裡出來,手裡多了一把冰雕的短刃。
冰刀短刃通體剔透,刀身刻的花紋從上到下只有半朵的冰蓮。
陳沐魚攥緊了手裡的短刃,眼裡儘是深幽的黑暗,暗色不生詭異,從他的眼中不知為何,有一種哀祭。
這把刀就是祭品一樣。
&ldo;叩叩。&rdo;門外傳來輕輕地一聲叩門聲,陳沐魚像是沒聽見,直到門外響起洛覺淺幾聲叫喊。
&ldo;陳哥哥。&rdo;
&ldo;陳哥哥。&rdo;
洛覺淺聽不見回聲,換了一個稱呼:&ldo;陳莊主,你在嗎?&rdo;
失落的情緒油然升上心頭,他知道陳沐魚不怎麼喜歡自己,但每每奢求他一個回眸,總得不到回應。
有一次聽那些人說,陳沐魚對誰都冷淡,唯獨對洛覺淺是殘忍。
可有時候他明明離不開自己的。
洛覺淺放下敲門的手,後退兩步,正準備離去,門忽然開了。
陳沐魚開啟了門,萬年不變的冷淡臉出現在洛覺淺的面前。
&ldo;你來幹什麼?&rdo;
洛覺淺恍然手腳不知如何安放,緊張說道:&ldo;陳哥哥,我,我來看看你。&rdo;
他想問那個男孩的事,又不好這麼問,想來想去說了這麼一句蹩腳的話。
而陳沐魚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冷淡地看著他:&ldo;我好的很。&rdo;
洛覺淺低著頭不敢看他,陳沐魚下了逐客令:&ldo;沒有什麼事就回去吧。&rdo;
他轉身跨步進門,洛覺淺著急喊道:&ldo;那個,哥哥帶回來的那個人是誰?&rdo;
陳沐魚的背影一瞬怔住,洛覺淺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改道:&ldo;不是,我想說,哥哥你‐‐&rdo;
&ldo;不是你管的是別管,回去。&rdo;
洛覺淺張了張口,道:&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轉頭陳沐魚已經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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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跟著陳沐魚,洛覺淺永遠只能看著他的背影。陳沐魚對他說不上好,也談不及壞,當天降負擔養著,又像身邊跟著的隨從。
洛覺淺性格溫柔,說話也小聲小氣的,溪喃常嘲笑他跟個姑娘似的,沒有殺氣,容易被別人傷害,可洛覺淺覺得自己這樣很好,他是個男子漢,但不覺得乖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況且他的乖巧直對著陳沐魚。
洛覺淺待在陳沐魚身邊的頭兩年,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不瘟不火,但也相當照顧,各個方面,包括有一次洛覺淺發燒,拉著陳沐魚的手不肯鬆手,陳沐魚就坐在床邊陪了他一晚上。
很多次的照顧與心靈依賴,洛覺淺將這段時間的兩人溫存看成了超越朋友的感情,也讓他無保留的搭進了全部身心。
也許是兩年的無微不至,也許預支了所有的愛護,洛覺淺十六歲之後,他發現陳沐魚他越來越不好了。
有時候,陳沐魚粗暴地揪著他的下頜,盯著他的臉看上很久,被捏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