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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幾分鐘,姑娘從裡面出來,臉紅紅的,手裡的東西沒了,她走近了蕭念稚,後者發現她的眼睛也有些紅。
在路上慢悠悠地走,蕭念稚假裝不在意地問了幾個問題。
&ldo;姑娘,這個小鎮最好吃的店是哪個,你常去嗎?&rdo;
姑娘不敢抬眼看他,問題卻聽了進去,有條不紊的回答道:&ldo;最好吃的是雞湯澆鍋巴,小東道的那家酒樓的味道最地道,我也會做,不過還是差點了。&rdo;
&ldo;聽你這麼說,是嘗過那家的了?&rdo;
姑娘頓了一下,支吾道:&ldo;是,是吃過一次。&rdo;
她說的艱難,好似想起了不好的回憶,提了下,就不願再說多。
蕭念稚心裡有了數,漫不經心道:&ldo;這裡官最大的是鎮長嗎?如果想在這裡住下要不要通知他一聲?&rdo;
一般發生慘無人道的祭天或者保持殘忍習俗的地方,必然有一個地位不可撼動的首領,而他們往往是權力的頂端,也是罪惡的源泉,是所有被害者的噩夢。
蕭念稚知道自己猜對了。
姑娘手指交握,手背上青筋突起,斷斷續續道:&ldo;嗯,有,其實……&rdo;她沒說下去,嘆了口氣,似乎是不敢說。
蕭念稚沒有逼問,扯開話題道:&ldo;姑娘我請你吃飯吧,就當謝謝你了。&rdo;
誰知姑娘的反應有點大了,連忙擺手,拒絕得堅定:&ldo;不,不用了,我回家。&rdo;
蕭念稚沒想到她露出驚恐的表情,一路走來剋制的她,彷彿在聽到這句話爆發出來。
&ldo;你怎麼,我就謝謝你。&rdo;
姑娘繼續搖頭:&ldo;不用了,謝謝你,我回家了。&rdo;
她轉身就走了,走得急,還小跑起來。
蕭念稚看她跑開,若有所思,離開了小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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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稚找了很久,在這小鎮靠山的凹處看見了類似執刑的架臺。
那有兩個臺子,一個臺子上拴著一個上吊的圓環,另一個是個十字人形架;蕭念稚靠近,聞到了一絲血腥氣,淡淡地,不好聞。
他用手觸上這些木頭繩子,那些凌亂碎片的畫面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這次看見的比之前都要猛烈,全都是女子的痛苦的尖叫,和死亡前一秒絕望的平靜。
絞刑,火燒,批判,割肉,每個上來過得人,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而圍在底下的人,都是一副冷麵孔,舉著手,憤然叫囂。
早上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面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釋,他看見了一個身材富態的女人在一間房的門外,冷眼聽著裡面的叫喊聲,他也看見一個男人正義凜然的在官府大堂之上,指著堂中的女子說著什麼,他還看見一對男女,眉目緊皺,商討著什麼……
他看見了許多,都是無聲的畫面,忽然,他又看見了刑架中間出現了一面鏡子。
早上碰見的那位姑娘被五花大綁,臉上儘是淤青,嘴角淌著血,被繩子套住了脖子,腳尖沾著地,時不時往前虛滑。
空無一人的刑場上,突然間出現了很多鄉裡百姓,他們一個個都在控訴這個姑娘攀高枝,不知羞恥,尚未出閣就破了身,還恬不知恥的找人家要錢。
所謂的受害者是陳府的老爺,六十的年紀,膝下只有一子,女主人身體不好,一直沒有生養,鎮上有不少壞心眼的人,不過這姑娘運氣不好,被抓住了。
&ldo;她勾引陳府的老爺,未婚先孕,敗壞了我們鎮子的風氣。&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