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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說正常亦不正常,有刺耳的叫賣聲,也有討價還價的低聲商量,唯獨沒有交集時,誰也不認識誰,人與人之間保持的距離都恰到好處。
蕭念稚問路尋到了一家客棧落腳,這家客棧起名無名氏,白紙黑字,房屋構架也是窄小的尖子瓦頂,矮小的屋簷看著胸悶。
但這家客棧似乎是明燈城最好的客棧,問了兩個人都說得這家,要不是因為懶,蕭念稚真相重新找一家自己看起來舒服點的。
這家客棧裝飾以黑色與紅色調為主,門外的窗是左右推的,合起來中間有個浮雕的方牌,上面刻了幾個不認識的字。
客棧裡面的佈置倒是傳統的幾張桌子,幾把椅子,入門右手邊是櫃檯,掌櫃在那敲算盤,看見來人迎上來招呼。
&ldo;兩位住店嗎?&rdo;
蕭念稚注意力被屋頂上天窗吸引去,這家客棧天窗做成了圓形,古怪的是,外面夜色如墨,由萬千燈火維持如晝,可這家天窗照進來的光卻是紅色的,鮮血的紅,恍惚上面是一個血紅的潭泉。
扶艷回答了掌櫃:&ldo;要一間房。&rdo;
掌櫃話不多,馬上就為他們安排了二樓上採光最差的一間房,並稱為是上好的客房,因為採光差就看不見樓下熙攘的人群,睡夢也能安穩點。
掌櫃帶著兩人從旋轉三次的樓梯上去,一直走到頭,往右,掀開一塊黑色的布,再進門。
房間的裝飾說不上來的詭異,一張四四方方的木床,一個正對著房門的梳妝檯,沒有歇腳的凳子木桌,窗子封的死死的。
蕭念稚嘗試推了一下,發現推不動,便回頭問掌櫃:&ldo;這窗戶打不開?&rdo;
掌櫃含笑回答:&ldo;那只是個裝飾,嵌在牆裡的,自然推不開。&rdo;
床頭有個香爐,裡面沒有煙。掌櫃上前往裡面放了一塊香,合上蓋子,對他們說:&ldo;這是燃香,晚上點了容易入睡,保持睡眠的,二位可以晚上點上。&rdo;
蕭念稚點了點頭,掌櫃彎腰告辭,走至門口,似乎想起了什麼,道:&ldo;二位若是想要上街遊玩,現在正是時候,待會最好就不要出去了。&rdo;
蕭念稚:&ldo;為何?&rdo;
掌櫃道:&ldo;不瞞二位,明燈城不分晝夜,未有時間,每天鐘聲響兩次,第一次響一下,第二次響三下,第二次鐘響了之後,大街上就不許人去了。&rdo;
愈發感覺周圍有著詭譎的氛圍,蕭念稚欲問還休,應了一聲,掌櫃的便幫忙關上門出去了。
扶艷靠近門邊,拉開一條縫,見掌櫃的人真走了,才關上門,手裡揮出靈光,鋪滿了整間屋子。
屋子裡的擺設湧動在紅色的靈光裡,一件件查過,並未有異樣。
可蕭念稚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總的來說,這間屋子看起來就不對勁。
他走至正對房門的那個梳妝檯,黃銅鏡映出他戴著天空鏡的臉,走開,鏡中無物。
&ldo;對鏡梳妝……&rdo;蕭念稚喃喃念道這句話,腦海里浮現出一位女子那梳子一下一下梳理著自己的青絲。
扶艷則走到床頭,開啟爐蓋,拿出來裡面的燃香,他放於鼻尖問了一下,只一股淡香入鼻,像是尋常安眠的普通香料。
蕭念稚在梳妝鏡前來回踱步,悠然轉身,看見房門背後寫著兩行字,正中間最下方寫了好像是個家字,右下角是古木立。
不解其意,看著就覺得心裡有個疙瘩。
蕭念稚毫無頭緒,眼睛隨意一瞥,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了。
他叫扶艷過來,道:&ldo;床板有隔層看見了嗎?靠裡頭牆上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