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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這樣加入天下宮也不錯?
雖然天下宮現在只有三個人,但他相信,只要把商掌門的名號傳出,前來投奔拜師之徒必然絡繹不絕。
誰料,將此想法說出後,商悅棠卻是搖頭:&ldo;不行。&rdo;
他追問:&ldo;為何?&rdo;
商悅棠答道:&ldo;我要的是天下人臣服於天下宮,而不是臣服於我。&rdo;
劍聖之名一出,四海八荒,莫敢不服。可他想要的,是重振天下宮的威名,恢復天下宮昔日的盛景。若千年前,天下宮的弟子追守的是&ldo;劍&rdo;,那在門派大廈將傾時,便該人走茶涼。可即便師門沒落,世人冷嘲熱諷不斷,仍有弟子守候至今,便說明他們追守的,不是天下宮呼風喚雨的大能,而是天下宮其本身,他們追隨的,是天下宮救世濟人的信念。
因此,商悅棠決定,他的劍,只為鎮守而出。
&ldo;此外,因為某些原因,我不方便使出全力。&rdo;
他隨手一劍,便可顛倒日月乾坤。在道法衰絕、天道隱匿的靈涯大世界中,他的存在就是規則運轉中的一個不諧音符,容易驚醒&ldo;法則&rdo;。而且,若仗著自己實力強大便肆意妄為,亦是對開天闢地的道祖們的不尊敬。
喻景寧點頭,掌門所想,自有其中道理。
&ldo;那我們又該如何將天下宮的名頭打出去呢?掌門,恕我直言,天下宮已經沉寂了太久,在如今的修真界可謂完全籍籍無名。&rdo;
聽到此言,江晏憤憤瞪了他一眼,像一隻齜牙咧嘴的小獸。
我說的實話嘛……喻景寧默默把自己縮起來。
商悅棠彈了一下江晏的額頭,小施懲戒,江晏捂住那塊地方,揉了揉,又透過指尖的縫隙去看商悅棠的臉。
他刀裁墨畫的眉眼,微微上挑時,有著一樹繁花的妍麗,但渾身又透出刀劍的鋒利。美艷與英氣,糅合成獨屬於他的顏色,奪目無比。
一旦看了,就再也忘不掉。一旦擁有,就再也放不開。
江晏一頭撞進商悅棠的懷中,蹭了蹭。
他的身子很輕,像是空心小鳥。商悅棠只當他是孩子撒嬌,攬住他的背,安慰似的順了順毛。
商悅棠對喻景寧道:&ldo;要打出名頭,第一步,還得藉藉你老東家的東風。&rdo;
喻景寧不解:&ldo;恩?&rdo;白龍陵在西山是有幾分名氣,但多是負面的。這風一吹,還不得吹出個香飄十里的臭豆腐啊。
商悅棠狡黠一笑,心裡算盤叮噹作響:&ldo;我可是等著他們過來&l;興師問罪&r;的。&rdo;
白龍陵。
忍受著痛苦以及路途上眾人的指指點點,趙水冬拖著殘破的身軀回到門派中。
守門弟子一見此景,大驚,連忙去通報趙水冬的父親‐‐趙長老。
趙長老御劍而來,見兒子此般悽慘模樣,頓時目眥欲裂,撲上去抱著他痛呼:&ldo;我兒!是誰傷你至此?!&rdo;
趙水冬僅剩的一隻手拳頭緊握:&ldo;喻景寧!&rdo;
&ldo;什麼?&rdo;趙長老一驚,喻景寧是他座下弟子,其資質與能力他再清楚不過,&ldo;他才築基中期,怎麼可能傷害到你?&rdo;
趙水冬推開父親,切齒痛恨道:&ldo;還有勞什子的商前輩!&rdo;
&ldo;那是又何人?&rdo;趙長老一頭霧水,這赤雲城內,何時又冒出一個姓商的修士了?
趙水冬將父親丟在身後,獨自前進,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