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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拉拉商悅棠的袖子,眼巴巴道:&ldo;師尊,我呢?&rdo;
&ldo;學過劍嗎?&rdo;
&ldo;沒有……&rdo;其實是學過,但他想要隱瞞。
江晏正期待著師尊手把手帶他練劍,便聽商悅棠冷酷無情道:&ldo;那就去一旁站著,蹲馬步,半時辰。&rdo;
江晏:……
真是弱小可憐又無助。
☆、第一戰(修)
天色微亮,月亮還未落下,東方剛出現第一抹魚肚白。商悅棠停止吐息納氣,淺色的眼眸看向粗糙的木窗。江晏身體虛弱,為防更深露重、寒氣侵襲,木窗便緊緊關上,不透一絲光亮。可他還是看到了,即便壓抑了境界,透過那僅能允許氣體透過的微小縫隙之中,方圓萬裡內的一切秋毫仍舊被輕鬆納入眼中。江晏睡得很淺,察覺到身旁人的動靜後,緩緩睜開朦朧的雙眼,睡眠留下的倦意很快便無影無蹤了。
&ldo;師尊,怎麼了?&rdo;江晏問。
&ldo;我吵醒你了,怎麼睡得這般淺?&rdo;商悅棠有些困惑,昨晚,少年睡得翻來覆去,很不安穩,半夜還劇烈咳嗽起來,嘴角帶血。他看著心疼,握住徒弟的手,幫他調理靈氣,好讓他睡得熟些。捂了整個下半夜,現在他的那隻小手,還是帶著冷意,可見其陽氣衰絕。
江晏只道:&ldo;過去,有人會在晚上過來……&rdo;
商悅棠眼神一凜,江晏過去與錢老二人相依為命,夢中毫無防備,那些人想要殺人滅口,再容易不過。
江晏想要起身,發現商悅棠握著自己的手,立刻又倒了下去,把棉被的一角蓋在雙方手上。
他問:&ldo;有人來了嗎?&rdo;
江晏的雙眸如湖泊般深邃,而此刻,湖面平靜,卻能隱約嗅到暴風雨來前的氣息。
商悅棠問:&ldo;你怕嗎?&rdo;
&ldo;不怕。有師尊呢。&rdo;江晏搖頭,緊緊抱住蓋著的棉被,眸子閃閃發亮,好似撒入了星辰。
面對如此軟萌的徒弟,商悅棠龍心大悅,隔著棉被拍了拍他瘦小的身軀:&ldo;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兒吧。為師很快就回來。&rdo;
說罷,便要抽出手來。
熱源離開了自己,江晏乾脆掀開棉被,坐了起來:&ldo;我同師尊一起。&rdo;
&ldo;我也去。&rdo;將濁氣吐出,喻景寧從冥想中脫身。昨夜,他按照掌門提供的心法運轉周天,一夜未眠,此時卻不覺疲憊,反而神清氣爽。
見二人都神采奕奕,商悅棠點頭道:&ldo;既然如此,那便去好好會會我們的&l;客人&r;吧。&rdo;
自從天下宮傾頹,天下山也變得人跡罕至。而今日,情況卻大不相同。只見三面白底紅邊的旗幟迎風飄揚,上面用金色絲線繡出一條白龍,張牙舞爪,活靈活現。而旗幟之下,則聚集了黑壓壓一片人群,以最末端的旗幟為界,分成兩批。
站在前方的人,皆身穿白色衣袍,上繡四爪蟒紋。而後方的人,則穿著打扮各異,既有粗布短打,也有綾羅錦緞。
很明顯,兩方不是一夥人。前者為白龍陵門徒,後者則是單純的吃瓜群眾。
商悅棠一看天色,頓時無語。這才五更天,雞都還沒起床,你們是有多閒啊。看來無論在哪個世界,看戲永遠是人民群眾最喜聞樂見的活動,沒有之一。
白龍陵掌門白靖站在隊伍的正前方,與身旁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衝上來撕碎他們的趙氏父子不同,此人面帶微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