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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盛齊嘴裡嘟囔一聲,貓著腰在門口側耳傾聽,酒店房間隔音效果良好,裡面靜悄悄的,什麼也聽不見。
「算了,我自己去玩兒。」
※※※
牆壁上時鐘的指標緩緩走向11點。
窗外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月色被濃重的雲層遮擋得嚴嚴實實。
聖誕節過去不久,這個城市雖未下雪,寒冷的朔風卻如霜刀般,在城市裡的每一寸磚石上割刮出刻痕。
商珩睡夢裡翻了個身,床頭櫃點了一支粉紅色的薰香蠟燭,只燃了一會兒便熄滅了,他睡得很沉,雜亂的夢境走馬燈一眼在眼前閃現。
他夢見一臉不高興但還是老老實實跳著裙子女步的哈士奇;
嘴裡叼著一支鮮紅玫瑰不斷開屏的花孔雀;
帶著蝴蝶領結安靜又粘人的小黑貓;
以及坐在月下的孤石上,注視著自己的優雅雪狐。
他覺得自己彷彿奔向了其中一隻,想要伸手摸摸它漂亮的毛,可一轉眼,一切都消失了。
醒來時是醉宿後的頭疼欲裂,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抽痛,他用力揉了揉睏倦的眼,不過才睡了幾個小時,四肢僵硬得像灌了鉛。
喉嚨幹得要冒煙,胸口卻沉得壓了一座山,商珩虛眯著眼艱難低頭——這一看不要緊,差點嚇得他叫出聲!
容致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腦袋枕著胸膛,身上蓋了一層被子,□□的肩頭卻露在外面。
他睡得不好,眉頭緊緊皺著,屋裡開著暖氣,他手腳蜷縮,只牢牢抓著商珩的胳膊。
商珩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震驚又茫然的視線掠過狼藉的床單,和地毯上散落的衣物,一股大事不妙的感覺在心頭髮沉。
不可能吧……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麼禽獸的事?!
醉酒後那點暈眩和昏沉徹底飛出九霄雲外,商珩下意識吞嚥下一口唾沫。
醉倒前的記憶在腦海里瘋狂翻湧,可怎麼回想都想不起這三個小時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小心翼翼幫沉睡中的容致蓋好被子,躡手躡腳從床上爬起來,穿上皺巴巴的衣服,赤腳踩上浴室冰涼的防滑磚,擰開冷水龍頭對著面頰一通可勁磋磨。
鏡子裡映出一張糾結的臉,滯澀的眼神,緊擰的眉頭,眼瞼下有淡淡的浮腫,也不知是因為喝太多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澆頭的涼水後,水珠順著面頰往下淌,商珩單手捂住額頭,不斷深呼吸。
穿書前,他剛從學校畢業時酒量奇差,慢慢在客戶的飯局裡強迫自己練了出來,如今一朝回到22歲的身體,沒想到酒量又倒車了。
但是,他再怎麼醉也不可能做出……
商珩皺著眉翻開手機,在網上搜尋相關話題,找了半天,答案正反兩說,說什麼的都有,一陣無語。
良久,他拾掇妥帖,從浴室出來,不知何時本來睡著的容致卻已經起身,商珩腳步一頓,僵在原地,繃緊的面頰細不可查地微動。
「你醒了?多睡會兒吧。」商珩嗓音沙啞,眼神帶著些複雜的沉。
容致穿衣的動作很慢,被他竭力掩飾,依然透露出些許不自然,他手忙腳亂去翻找自己的眼鏡,商珩垂眸,從地毯一角撿起來遞給他。
「謝謝。」
商珩盯著地毯上的花紋瞧了片刻,終究抬起視線,仔細端詳著容致的臉,他的臉頰白皙得像張紙,耳垂卻薄得發紅。
「那個,剛才,我沒有對你……做出什麼逾矩之事吧?」
容致一愣,飛快地垂下眼簾,眨了眨,又緩緩抬起,迎上商珩探究的視線,溫柔地抿出一點笑:
「哦,沒什麼,我……酒量不行,晚上多喝了幾杯,扶你回房時,被你拉著說想聊天,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