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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越心裡咯噔，繼續喊：&ldo;是你吱個聲啊，不出聲我進來了啊。&rdo;

裡面依舊沒聲。

周清越還在想要不要推門進去，裡面就傳來了噼裡啪啦打翻東西的聲音。

他心裡一驚，直接用力推開，對上喬珩的視線。

喬珩正在拿著個小瓶子往自己頭上擠洗髮水，一臉茫然，顯然不覺得不開蓋就擠有什麼毛病。

周清越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時候就這麼大了嗎?

喬珩茫然看過來，說：&ldo;這個洗髮水好像用完了。&rdo;

周清越敗下陣來，琢磨著不讓喬珩洗澡，今晚是不用睡了，只好無奈上去給他開蓋，說：&ldo;蹲下。&rdo;

喬珩聽話蹲下。

周清越把洗髮水倒在自己手上，搓出泡泡後全抹在喬珩頭上，無奈地給他洗頭。洗完之後他才出廁所，還如同老媽子一樣反覆叮囑喬珩：&ldo;別摔了，摔了記得喊我，我在門口。&rdo;

折騰了半個小時，周清越在門口都無聊得發毛，喬珩才帶著一身水汽出來。

周清越拿著吹風機過來，給喬珩吹乾了一頭毛，吹得亂蓬蓬到處飛，他低頭看了一眼喬珩，心裡感嘆真的帥，，說：&ldo;我覺得我給你洗頭吹頭，還要擔心你洗澡是不是摔了，怎麼跟你爹一樣。&rdo;

周清越吹頭髮的手一頓，眼睛一亮，內心冒出一個惡劣的想法，低下頭哄騙喬珩：&ldo;要不要喊聲周爹!&rdo;

喬珩皺眉，周清越甚至看到了一絲難過。

他甚至有種他在欺負喬珩的感覺，連忙說：&ldo;好了好了當我沒說。&rdo;

周清越繼續給他吹頭髮，吹到前面就發現喬珩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出來了。

喬珩垂著頭，聲音彷彿從牙縫裡面擠出來：&ldo;我沒有。&rdo;

周清越不太懂他在講什麼，說：&ldo;什麼?&rdo;

喬珩手更用力了，反倒是聲音平靜下來：&ldo;我沒有爸，他不是我爸。&rdo;

周清越覺得他好像探到了喬珩的家事。他甚至內心糾結，要不要現在問一下，現在喬珩醉了什麼都容易說。可是他的良心在譴責他，萬一喬珩不想他知道呢。

他糾結了一會，突然覺得關他什麼事，他現在又不是喬珩物件，這麼一想頓時神清氣爽，連帶著給喬珩吹頭髮的動作都快多了。

喬珩從他爸出軌後就一直控制著他自己，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他的尊嚴也讓他從來不會跟別人說他家裡的事。但是他到底還只是十六歲，現在醉酒迷迷糊糊，面對的還是周清越，控制情緒的閥門如同紙糊的一樣，被戳了個洞。

周清越發現不對的時候，是喬珩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他仔細一看，才發現喬珩眼眶都紅了，緊緊地抿著自己的唇，臉色帶著蒼白。

喬珩眼眶發熱，連帶著鼻子都塞了，他悶聲說：&ldo;我一直在想，要是沒有他，我家會不會好很多。&rdo;

周清越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伸手搭在喬珩肩上，輕輕安慰他。

喬珩痛苦地彎下腰，雙手撐住自己額頭：&ldo;如果沒有他，我媽就不會變了。她以前很溫柔，她不會打人，不會打自己孩子。&rdo;

周清越緩緩地吸口氣，有點發怔，空氣有點涼，他沒想到喬珩小時候還被家暴過。

&ldo;我以為……我做到了我媽要求的優秀，她就會變回來。&rdo;喬珩的聲音帶了哽咽：&ldo;……她每次都是為了我爸自殺，就沒想過為了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