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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何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條翎羽：&ldo;我見過你。&rdo;

是那天出現在馬路對面的黑衣男人，肖何本以為他是沖鳳琷來的，想要報仇，如今聽起來怎麼倒像單純沖自己來的？

他勾著唇看向肖何：&ldo;記性不錯，膽量也不錯，所以就得到了霓霄神君的青眼？未免太便宜你了。&rdo;

肖何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來的惡意，他深吸一口氣：&ldo;雖然見過一面，但是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拿著的翎羽確實不是我的，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如果你認識鳳琷的話……&rdo;

&ldo;我當然認識他！&rdo;

他冷哼一聲打斷肖何的話：&ldo;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你還在等著投胎呢。難道他沒有跟你提起過我？&rdo;

肖何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這名男子沒有碰他，他卻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壓力從對面傳過來，壓得肖何喘不過氣。

&ldo;我問你呢，他沒跟你提起過我？&rdo;

肖何艱難地搖搖頭：&ldo;沒有……我跟他不熟……&rdo;

他冷哼一聲：&ldo;凡人就是狡猾。那你現在聽好了，我名叫九咎，是鳳琷的情人……&rdo;

肖何盯著他的瞳孔微微一縮，九咎敏銳地發現了他的反應，然後惡毒地再加上兩個字：&ldo;之一。&rdo;

他說完後就等著看肖何的反應，誰知後者除了最初瞳孔略微有些變化，臉上再沒有絲毫波動。九咎心裡有些失望，卻也好奇：&ldo;你沒聽過他提自己以前的事吧？就不好奇？&rdo;

肖何這次算是確定了，這個叫九咎的妖怪是有目的，但是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示威或者以鳳琷老情人的身份對他進行報復。儘管他真實的目的肖何還不能確定，但是別順著他的意願表現，看起來是目前最直接也最簡單的一個辦法。

&ldo;萍水相逢，我為什麼要對他的事情好奇。&rdo;

九咎皺起眉頭，肖何臉上神色更冷了幾分，幾乎趨向於平板：&ldo;你還有什麼想問的，沒有的話可以讓我離開了嗎。至於那個東西……&rdo;

他瞥他手裡的翎羽一眼：&ldo;既然你是他的老情人，那你就拿去還給他好了。&rdo;

九咎心說這人怎麼不按套路來，肖何反應如此平靜，連懷疑或者氣話都沒說，他都要相信肖何真跟鳳琷沒關係了，那他的計劃還怎麼實行。

他一生氣就伸手掐住肖何的脖子，將他狠狠摁在牆壁上：&ldo;別裝了！你以為我沒提前調查過你們的關係？敢跟我搶人，我現在就殺了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凡人！&rdo;

肖何感覺脖子上那隻手驟然收緊，他呼吸隨之變得困難，但是又沒有完全透不過氣的感覺。肖何難受地抓住他的手，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麼，拿這麼拙劣的手段嚇唬他，目的是什麼？

九咎掐著肖何好久也沒聽他說出什麼自己想聽的話，又怕這凡人太過脆弱，被自己不知輕重地掐死了，生氣地收回手。

&ldo;好！既然你不要這東西，那我就扔了它！&rdo;

他說完揚手往外一揮，被挑在指尖的翎羽瞬間飛出去，肖何一把推開九咎追過去，腳踩在洞口邊緣卻停了下來‐‐山洞外不是平地，而是懸崖峭壁，而且這處懸崖極高，腳底下只有翻湧的雲海。

肖何抓著洞口邊緣，眼睜睜看著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