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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難行雨幕之中,有個男人艱難地推著一輛小三輪車在前進,貨倉裡還有半倉的蘋果。水已經漫上了他的大腿,推著這輛車會讓他每一步都充滿了危險和艱難。
但他不能放下這輛車,這裡面,是一家整整兩天的生計。
他在艱難地推著車前進,憔悴的臉上滿是焦躁。
這時候,一個鬼物悄悄地爬上他的後背,露出了猙獰的笑意。獠牙在他的脖子上輕輕滑動,男人的體力越來越跟不上,他像是隨時都要淹沒在這雨水之中。
許清木看到了,心中一驚,趕緊一張符咒扔了下去,就在那鬼物要咬上男人的脖子的時候,金光一閃,鬼物立刻消散,男人也終於從疲憊中掙脫,他慢慢地往前走,依然拉著他一車的生計。
易安不知廉恥地笑著說:「你救得了這一個人,你救得了天下人嗎?這些普通人的生命,和螻蟻一樣脆弱。」
許清木又一劍慈祥了易安,他眼神堅定,語氣卻無比平靜:「我沒有資格審判這些普通人的生命,自然也沒有資格救下這天下的普通人。」
易安想說話,但許清木沒有給他機會,人已經飛快地躍起,劍風像是巨大的巴掌一樣狠狠地從易安頭上落下,「啪」的一聲響,猛抽向了易安的臉。
與此同時,宋玦咬牙射出的一隻箭矢,也狠狠地扎入了水龍的眉心,水龍和易安同時掙扎嘶吼起來,那聲響讓整個世界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片刻後,水龍熬過了疼痛,張開大口,隱隱的水光在它的口中閃現,很快,他就要將所有的天河之水都給吐出來了。
許清木的劍和符咒變得更多了,他的身影也快得只剩下了殘影,像是一張密集的網,牢牢地困住了易安。
「沒用的!」易安一邊看著水龍,一邊繼續用劍光阻止修士們靠近陣眼。
水龍的嘴已經長到了最大,驚雷和閃電猛地增強,易安的眼眶瞪大到了極點,已經看到了大洪水從水龍的嘴裡冒出。
他亢奮到了極點,發出前所未有的誇張大笑,許清木飛到了他的正對面,劍尖直指向他的眉心,旋轉著、帶著刺目的金光,猛衝了過來。
易安知道,這一劍他躲不過了,他象徵性地擋了一下,卻還是抵擋不過許清木的雷霆之勢,劍尖狠狠地扎入了他的眉心,他感覺到了一種靈魂都在戰慄的痛。
但他還是笑著,看著水龍,說:「我還是贏了,來不及了,你們沒有將傳承玉放入陣眼,一切都來不及了。」
下一刻,他看到許清木唇角一勾。
易安心中猛地一顫,不好的預感在心裡升騰了起來,許清木的劍再往前送了兩分,輕笑著說:「要救這些普通人的,不是我,而是那些你看不起的的普通人。」
說完這話,易安的身體便開始從半空之中往下掉落,他茫然地睜大眼睛,看著大雨之中的世界。
穿著迷彩服的年輕的武警戰士和消防隊員們跳入了裹滿了泥的洪水之中,幫著那個艱難推車的男人扶住了那一輛小三輪,又拖又拽,很快的將男人和小推車送到了淺水區,半車的蘋果一個也沒有落水。
男人甚至來不及道謝,他們又迅速集結,前往下一個需要他們的地方。
電網工作人員們冒著雨搶修好了電路,暗沉沉的城市又堅強地恢復了明亮,網和電都沒有斷,於是人們迅速地在網路上展開了互幫互助的活動。
在排水系統較好的高地,有人開著車將滯留在街邊的路人送回家,也有人給冷得發抖的路人送了熱水和毛巾,網路上,還有不少人號召給地鐵口公交站的人送傘。
這些是易安眼睛能看到的,在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這些脆弱的普通人們,也在閃著光。
大雨中,爭搶計程車差點打起來的倆人,在看到路邊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