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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到底這場報告會的意義到底在哪兒？錢都投出去了，香江區的人也都活得好好的，誰沒事會去關注什麼砂石廠的問題？&rdo;

&ldo;虧我們當時在發布會上還覺得你有能力，現在看來也是個拎不清的！&rdo;

報告會還沒開始就已經鬧哄哄有了散場的架勢，年董兩個部下前幾天的預想成真，閉著眼直覺尷尬，只想讓報告會趕緊結束，越早越好。

前排座位，陸申秋表情一片悠然。

他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

徐漾抬起頭一笑。

階梯會議室的座椅層層向上，要看清所有人必須仰著頭，可他卻硬是有把仰視看出俯視的效果，好像臺下的人都不值一提。翹起嘴角，銳利的目光一一掃過各位股東的臉，他抬著眉毛聳肩道：

&ldo;當然，本來我也沒打算說超過五分鐘。&rdo;

臺下一片訝異之聲，連年國永都皺了皺眉，幾個股東互相看了眼，一甩手：&ldo;那你就快說！&rdo;

徐漾扯著嘴角，手裡的遙控器一按。

幾盞射燈滅掉，第一也是唯一的一張幻燈片呈現在眾人眼前。

一串數字。

1，956，005，800。

全場靜默了兩秒，陸申秋向前傾身，白底黑字的冷光打在鏡片上，後排人的注意力這一瞬完全被吸引了去，忽然一道紅點落在數字&ldo;1&rdo;上，徐漾拿著雷射筆往後一晃：

&ldo;想必大家很好奇這串數字代表的含義吧？&rdo;

眾人屏息，徐漾臉上晃過一分狡黠。

&ldo;它代表著，如果放任香江區的砂石廠不管，綠海即將損失的金額總和。&rdo;

&ldo;胡扯！&rdo;海投方的高層猛地站起來，荒唐地看著上面那排數字：&ldo;一個小小的砂石廠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影響，這是多少錢？你打上去的時候自己都沒數吧？！&rdo;

&ldo;十九億五千六百萬零五千八百元。&rdo;

徐漾無所謂地給他重複了一遍，看著那人鐵青的臉道：&ldo;為了得出精確結果，銷售部還對香江區三十五萬人口進行了抽樣調查，本來實際數字還要高，只是我們部的小主管‐‐&rdo;

說到這裡，他眼裡閃過一道溫柔的光，&ldo;小主管他為人比較謹慎保守，所以這串數字只是造成的損失最低額。&rdo;

什麼？！這只是最低額？

幾個大股東不可置信地看著大螢幕，下一秒，像被人扯著領口猛地向下拽，徐漾居高臨下的眼神看過來，笑聲響在頭頂：&ldo;諸位股東，需要我佔用您們金貴的一分鐘時間，來解釋一下這串數字的來由嗎？&rdo;

剛才提到&ldo;金貴&rdo;概念的股東臉上掛不住，開發商寒冬來襲，十億多元對現在負債率高昂的綠海來說更是如一座巨山壓在頭頂，一時根本顧不上面子，拍著扶手大喊：&ldo;快說！別賣關子！&rdo;

耳邊嗡一聲，陸申秋眯著眼回過身，看見一個股東已經忍不住站了起來。

徐漾微微一笑，就是不說。

&ldo;……&rdo;

底下人看著幾位股東的臉色，忙禮貌請教道：&ldo;咳，請徐總監為我們解釋一下。&rdo;

徐漾翹嘴角：&ldo;好啊。&rdo;

……

休閒室，二十幾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桌上鋪了幾張白紙，沙沙的寫字聲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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