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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喬木親自將一杯橙汁放到茶几上，對坐在沙發上的鄭吒笑著說，&ldo;這麼說可能有些晚了，但是我還是得說一句真的非常感謝。&ldo;

鄭吒背靠沙發靠背，右手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摩擦，顯示出他正在思考的情況。

&ldo;我接受你的感謝。&ldo;最終鄭吒如此說，&ldo;但我的幫助並不只是為了獲得感謝。&ldo;

&ldo;我知道你並不需要我的感激，我也得說謝謝，沒有你的幫助在這個隊伍裡我會很艱難。&rdo;喬木斟酌著用詞，&ldo;我一直在努力站穩腳跟，並為這個團隊做出貢獻。&rdo;

&ldo;你很優秀，比大多數的輪迴者來說稱得上強者。&rdo;

喬木得承認，一瞬間他有些受寵若驚。這段時間以被碾壓的現實，差點破壞了他的自信，也影響了他對實力強度的判斷。現在得到輪迴世界頂端的強者承認，不得不說有一種成就感，也算是自我認同吧。

喬木知道鄭吒不是那種會因為二人關係親近就信口胡說的人，哪怕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這句稱讚也一定是對他實力的認可。

&ldo;不要背太多包袱，你已經是團隊的一員了。&rdo;

鄭吒說著注視眼前清俊的男人，眼底帶了些許笑意。他靠在舒適的布藝沙發上，略長的深棕色頭髮軟趴趴的，有種陰翳的美，黑暗、危險。

心情愉悅的喬木感受不到這種危險，或者說即使感受到了也不在意，他相處過太多危險的男人了。喬木露出真誠的笑容，身體前傾離鄭吒更近了一點，脖子微仰，那是毫不設防的姿勢。

&ldo;我知道自己有很多隱瞞，但本心上我希望團隊隊友都可以活下來。&rdo;

&ldo;惡魔隊遵從叢林法則，強者生存，弱者淘汰。&rdo;出乎意料的，鄭吒反駁了喬木的說法，惡魔隊的領導者自有一套理論，&ldo;弱肉強食，總有人會死去，我的職責是維護整個隊伍的高水平。具體到每個人的生死，只會在一定範圍內給予幫助，跟不上團隊的腳步死去也是應該。&rdo;

&ldo;……&rdo;哪怕已經習慣了失去戰友，喬木還是對這個說法有些不適應。他指揮或親身參與過很多戰場，對於保持有生力量維護整體利益的觀點並不陌生，甚至自己也曾下過相似的命令。可是不管做法是什麼，他其實內心裡還是希望更多人活下去的。在可能的情況下，哪怕走得慢點也可以。

於是他也這麼說了。

&ldo;我以為你會希望大家都活下去。&rdo;

&ldo;為什麼這麼說？&rdo;鄭吒覺得有些好笑，他看起來就那麼像一個聖父嗎？

&ldo;你對新人也很照顧，哪怕沒有明說卻將他們安排相對安全的工作，也沒有把人當做炮灰。&rdo;喬木想說如果沒有鄭吒一直統領大局，協調人際關係，按照楚軒的路子管理，整個惡魔隊吃棗藥丸。人畢竟不是機器，人類擁有愛恨情仇欲，是被感情支配的動物。楚軒利用一切的做法固然有效，也會令隊友恐懼，當人類恐懼到極點要麼死亡要麼反抗。心性堅韌的輪迴者們如何選擇不言而喻。

這些話他是不會當著鄭吒的面說的，別看現在鄭吒跟自己推心置腹的樣子，喬木還是覺得不要輕易挑戰他和楚軒的關係。有些事情大家心裡清楚，說出來卻一定會變了味道。

明顯的，鄭吒也領會到了喬木的未語之言。他慢悠悠地撥動盛滿果汁的玻璃杯，說：&ldo;新人是團隊的有生力量，新血成長起來之前總是需要一個緩衝期的，強大的團隊不能只靠幾個強大的個體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