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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蘭芝給蔣雲婷下了三年的藥,蕭寒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冷如冰霜,他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地下跪著的面如土色的蘭芝,一揮手,兩側就飛出兩個黑衣侍衛,將跪著的蘭芝拉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蕭寒踱步到雲婷身旁,抬起手溫柔的撫摸著雲婷的臉,眼眸中有心疼有憐惜還有愧疚。
蔣雲婷一抬手,撫掉了蕭寒的手,乜著眼看他道:“你這是幹什麼,怪噁心的這眼神。”
好幾年蕭寒沒見過這般的蔣雲婷了,這三年,他們倆說一句話都嫌多,就算在一起,也不過是兩兩沉默,對望無言。一想到,這些隔閡都是有心人的惡毒手段,蕭寒恨的牙都癢了。
他頓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婷兒,都是朕的錯,這三年讓你受委屈了。”
聽得這話,蔣雲婷臉上浮現出似悲似喜的神色,她眼神一閃,終是開口道:“臣妾不委屈。”
蕭寒一愣,臉上尷尬之色頓現,他開口解釋道:“朕。。。我。。。這幾年說慣‘朕’了,這時候倒也一時有些改不過來。”
蔣雲婷坦蕩的笑了一下道:“皇上這是幹什麼,您本就是九五之尊,自然當得起這個‘朕’字,改什麼啊。”
蕭寒臉上的尷尬更甚,他俊臉憋的通紅,道:“婷兒,你。。。。。。”
蔣雲婷看他這般形容,倒有些不忍,開口打斷道:“阿寒,我信你。”
蕭寒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他長舒一口氣道:“你信我就好。”他上前一步,擁住蔣雲婷道:“婷兒,我們已經浪費太多的時間,孩子。。。孩子沒有了,我們可以再生,我們還年輕,孩子一定會有的。。。”
蔣雲婷將頭埋在蕭寒的脖頸裡,眼裡浸潤著淚水,她沒有說話,只靜靜的擁著他。半晌,蔣雲婷才止住眼淚,平復了情緒,指著桌子上楊大美人的畫像道:“那這個美人,皇上怎麼說?”
蕭寒好笑的點著蔣雲婷的鼻子道:“小醋罈子,她不過是個幌子罷了,那群朝臣整天沒個消停的,就隨便選兩個充充數而已,你不用這麼認真。”
蔣雲婷臉色一變,認真的看著蕭寒的眼睛道:“皇上,這選妃之事麼,選誰都可以,但我就是不想選她。”
難得蔣雲婷這般討厭一個人,蕭寒饒有興趣的詢問:“為何不能是她?”
這讓蔣雲婷如何回答?年少時深埋在心底的腐朽的自卑和怯懦,那些深入骨髓的害怕,如何能讓驕傲的蔣雲婷宣之於口。她愣了半晌,還是未將答案說出來。
這幅情形,蕭寒也是始料未及,他覷著蔣雲婷的臉色,將頑笑的話嚥了下去,鄭重的看著雲婷的眼道:“好,既然你不喜歡,就把她劃掉吧,這本圖冊上,你想選誰就選誰,好嗎?”
蔣雲婷聞言嗤笑一聲道:“皇上,您還是操心一下這本圖冊裡到底有多少是有心人獻上的吧,單說這位帝京姝女,竟能引得蘭芝冒死‘進諫’,便可知她們的關係定然匪淺。”
蕭寒點點頭,神色冷肅道:“這事朕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的,你放心。”
雲婷這才抿嘴笑了一下道:“皇上有這心就行。”
不記得多長時間沒看見過雲婷這般純粹的笑臉,蕭寒心裡一蕩,一把捉住蔣雲婷的柔荑,將她往內室裡拉。蔣雲婷臉一紅,終是沒有掙脫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情緣錯付痴心斷(1)
渾渾噩噩的三年時光,磨去了蔣雲婷許多的東西,包括衝動、暴躁易怒還有直白到極點的單純。現在的蔣雲婷竟也學會了不動聲色的深沉,明白了許多時候沉默比爭辯更有力度。
比如她與蕭寒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蕭寒已經成為一名合格的君王。他會很自然的自稱朕,會不經意間露出王者之氣。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