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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審神者指出了他有所動搖的時候,壓切長谷部其實已經做了決定。這一次,他會安安靜靜地做一條馴服的忠犬,完成所有他能夠做到的命令。
雖說以他的所見所聞來看,這位主人很可能也會對他提出他無法服從的命令。但是這次,他會在違命時以死謝罪的‐‐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這一次壓切長谷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虛弱地抓著審神者的前襟,沉默地點了點頭。
好了,達成共識。新任審神者愉快地摸了摸打刀的腦袋,然後站起身。黏在他懷裡的褐發打刀不得不地鬆開手,露出迷茫的眼神。
在審神者整理了自己被打濕的前襟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審神者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說:&ldo;進來吧。&rdo;
高大的黑衣太刀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房門。都彭無語地掩上浴室的門,看著跪在門口、緊張兮兮的燭臺切光忠。他的目光顯然讓太刀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馬上緊張地開口解釋說:&ldo;主公大人,抱歉打擾您的手入,是這樣的,晚飯準備好了,我只是上來問問您準備什麼時候開飯的。&rdo;
都彭又沉默了一會,才溫和地提醒道:&ldo;說謊不是好習慣。&rdo;
燭臺切光忠一下繃緊了身體,利落地俯下身道歉:&ldo;主公大人我錯了請您一定要原諒我。&rdo;
審神者被他逗笑了,也沒有深究他上樓來的原因。真是喜歡多管閒事的太刀。聽到壓切長谷部的慘叫聲,其他的刀劍肯定會擔憂,儘管想法不盡相同,但都會想要上來看看情況。但最終過來敲門的卻只有燭臺切光忠,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因為這傢伙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悲慘遭遇,害怕同伴們重蹈覆轍。
&ldo;你來得正好。&rdo;
都彭點了點頭,轉身返回浴室。與外面朝氣蓬勃的燭臺切光忠相比,壓切長谷部仍然很沒有精神,周身縈繞著灰暗的陰影。顯然,簡單的一句話沒法徹底改變他的現狀,讓他恢復到正常的狀態。雖然也很擔心一期一振,不過,他也不能就這樣放著壓切長谷部不管。
至少要穩定住他的精神狀態,讓他不至於一言不合就暗墮綜合症復發才行。
都彭開啟門,付喪神已經專注地望了過來。新任審神者問:&ldo;讓燭臺切進來幫你洗澡,可以嗎?&rdo;
就像他所想的一樣,壓切長谷部完全不會反駁這個提議,溫順地點了點頭說:&ldo;好的。&rdo;
於是都彭朝燭臺切光忠示意道:&ldo;進去幫長谷部洗澡,櫃子裡有乾淨的浴衣,拿一件給他換上。收拾乾淨房間,去叫所有人到樓下的書房集合。&rdo;
說著,愛指使人的主公大人開始自顧自地收拾和整理起各種工具,不再理會自己的刀劍們。而燭臺切光忠則打了個冷戰,瞥了一眼都彭擺弄的東西,莫名產生了一種危機感‐‐看都彭大人這種認真準備的架勢,總覺得又要有人倒大黴了。
他躡手躡腳地遛進了浴室。
就像都彭所想的那樣,當壓切長谷部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時,燭臺切光忠正一邊讓堀川國廣幫忙做飯,一邊說服他相信&ldo;主公大人的手入技術特別好你真的不需要擔心壓切長谷部他一定會很享受&rdo;。廚房和都彭的活動區域捱得很近,壓切長谷部的慘叫像驚雷,又像一個巨大響亮的巴掌啪地一聲打在正向小夥伴吹噓自己主人的太刀身上。
堀川國廣當時看向他的眼神,簡直讓燭臺切光忠畢生難忘。我在他眼裡一定已經瘋了‐‐太刀痛苦地想。接下來,堀川國廣眼神堅定地向廚房外衝去。感謝都彭大人事先給他戴上了抑制器,不管這東西本來的作用是什麼,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