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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喜躺在床上,一動不敢動,他怕自己的心跳聲太吵,會讓身旁的人聽了去。
客棧的床比家裡的要寬許多,足夠兩個人安然睡下,但又好像很窄,窄的只要他稍稍動動手就能碰著楊曄,十多栽的秋夜,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般覺得折磨又希望時間能夠過的慢一些。
楊曄合著眼睛,他也不太能睡著,自己一個人睡慣了,身邊多了一個人自然不自在,但是也沒有過多的抗拒感,這些時日的朝夕相處,阿喜無微不至的關懷,讓他把少年當成了這個世界最親近的人。
多餘的他現在也無瑕去想,只覺得洗了澡之後的小朋友香噴噴的,還很軟,要是抱著睡覺一定會做好夢,只是這樣不太好吧。
楊曄摸了摸鼻子:「阿喜,你」要我抱你睡覺嗎?
話到嘴邊,他理智的給憋了回去,這話要是說出來也太奇怪了:「睡著了嗎?要蓋好被子,可別著涼了。」
「我、我有蓋好的。」
「那便好。」
楊曄乾咳了一聲,翻了個身
翌日,楊曄帶阿喜在縣城裡吃了簡單的早飯,送人到城門坐牛車回去後再去上的工。
近日來酒樓的生意不忙,他也輕快,尋摸著找點事情來做,昨日花了不少銀子出去,阿喜心疼錢,勸說他少開銷點在吃穿用度上,攢著錢去拜個秀才先生或是多買些科考書籍來看看,以備科考。
楊曄倒是也有心在這上頭費些功夫。
他目前還在童試的階段,童試又分為三個小階段,縣試府試和院試,只有透過了前面兩個階段的考試才能成為童生,若想考上秀才還得透過院試才行。
前面兩個考試每年舉行,但院試卻三年舉行兩次,這朝要明年八月才能考,現下十月,算著時間還很長。
他倒是不急,對於科考還是有些信心在身上的,只不過再自信也得溫習著,科舉之路漫長,童試還只是最末尾的考試,若想以後出人頭地,在眾多考試中脫穎而出,還得早做好基礎。
別的不怕,他最首要的還是把字練好,一手好字十分重要,過去自己當了那麼多年教授,領域涉獵廣泛,毛筆字卻寫得不怎麼樣。
下午,他去買筆具,開文房四寶的鋪子的是位秀才,聽說還在縣城學堂裡授學,平日裡學堂的學生都在他的鋪子裡買筆具,生意倒是不錯。
進去的時候秀才挺客氣的接待了他,給他推薦了些筆具和紙張,平時練字紙質不必要多好,一般用白麻紙,這種植物纖維紙,白度不高,表面也不平滑,因此在多種紙張中賣得便宜,是清苦讀書人買來練字練文章的首選。
秀才很地道的推薦,楊曄買了一疊白麻紙,又添了一支羊毫筆。
結帳的時候秀才問楊曄:「可有在學堂學習?」
「不曾。」
秀才道:「離院試也久了,要想穩妥透過,還得要進學堂學習才是,我們寶文學堂前年過了兩個秀才,去年又新得一童生,學堂裡的夫子先生學識淵博,且待人寬厚,對學生大有助益,你可有意進學堂?」
楊曄目前還沒有進學堂的打算,時間且長,早進學堂就要早交錢,而且現在他還要上工,怕是騰不開時間去,雖現下無心,他還是沒把話說死:「我且考慮考慮,若要進學堂,定然來麻煩您。」
「麻煩倒是說不上,我也不過為讀書人提供一些方便而已,那便等你的訊息吧。」
楊曄頷首告辭,走遠以後他又轉頭瞧了一眼書具鋪子,又能賣東西還能招生,倒是真不錯。
晚些時候他坐著牛車回去,小院兒裡有些熱鬧,他推門進去,楊成竟然回來了!
「阿曄,下工了,快進來!」楊成喜不自勝,連忙把楊曄拉進了屋。
楊曄道:「這前後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