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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煩躁地嘆了口氣,嚴寒把他吃得死死的, 他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
跑了一上午, 秦朗還真有點想睡覺了,他在床上緊繃著背裝模作樣躺了好一會兒, 嚴寒好像只是盯著他看並沒有打算要和他睡一張床狂撩的意思,於是他就真睡了。
秦朗做了個夢, 他夢見了葉謙。大學開學第一天, 晚上回寢室, 他被葉謙壓在門板上一頓強吻。那人臉上邪魅又霸道的笑容, 與今天的嚴寒不經意地重合了,連強吻之後那些單方面強制性的語句語氣都極為相似。
呵……
秦朗的睫毛顫了顫,他醒了,只是還沒有睜眼而已。不用問系統他也能聽見,離自己不遠處有呼吸聲,雖然很輕。
他又顫了顫睫毛,眼珠在眼皮下滾動了兩下,是在給嚴寒暗示,自己要醒了。
&ldo;唔……&rdo;秦朗睜開眼睛,帶著點剛睡醒的迷糊,他看著近在咫尺單手撐在枕頭上託著腦袋,還勾著一抹邪氣笑容的嚴寒,一時沒搞清楚狀況,以為自己還在夢裡,朝對方露出一個毫無防備的微笑,&ldo;嚴寒……&rdo;
那聲音沙沙糯糯的,是戀人的呢喃,聽得嚴寒心裡彷彿被一片羽毛搔過,輕輕的,癢癢的。
接著,一秒鐘之後,秦朗臉上溫柔的笑意陡然僵住,撐著床猛得彈了起來,怒道:&ldo;你怎麼在我的床上?!&rdo;
嚴寒看著因受驚一下蹦出許遠距離的秦朗,那雙眼裡滿是防備,他微微眯了眯,有意調戲,語氣慵懶性感,萬分撩人:&ldo;寶貝兒,快兩點了,得出去了……&rdo;
秦朗死咬著牙狠狠瞪了嚴寒一眼,強裝鎮定並冷著臉起床。然而撐著床沿穿鞋時,猛眨了好幾下眼的動作,仍然洩漏了他聽見這人用這樣寵溺的語氣喊他&ldo;寶貝兒&rdo;時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秦朗小幅度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他不得不承認,嚴寒全身上下里裡外外,任何一點東西,都能輕易影響他的心情。
嚴寒於他,就像吸毒,愛上容易,戒掉很難。明知道對自己有害,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吸食。秦朗相信花些時間多費點氣,自己是可以戒掉的,但並不包括那毒品時刻在自己面前炫耀存在,引誘著他這個癮君子又一遍品嘗。
這實在太痛苦了,秦朗想。
秦朗調整好自己的心情,面無表情地開啟門出去集合,至始至終沒再多看嚴寒一眼。
秦朗出去後,嚴寒還坐在秦朗的床上,不複方才的一臉輕鬆,他深皺著眉,若要仔細看還能發現那一雙深邃的眼裡有幾分猶豫,並非猶豫要不要追秦朗,而是猶豫自己這樣做,秦朗會不會太痛。
他看見了,方才秦朗穿好鞋時低下臉的模樣,痛苦的神情。輕皺的眉,略微發紅的鼻尖,眉眼間滿是隱忍和壓抑,以及剋制不住的痛楚。
嚴寒捏了捏眉心,摸出煙來點了一支。
他的傷痛是你給的,由你來撫平,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更何況,這不僅僅是一份責任,還夾雜著真實的愛意。
嚴寒出去時,另外幾人也陸續出來了,有的精神奕奕,有的睡眼惺忪,但無疑都是女的美,男的俊,很養眼。尤其年紀最小的白泉,低著頭揉著眼睛,一不小心自己絆了自己一小下,朝著笑他的小夥伴吐吐舌頭,盡顯可愛呆萌。
像是發覺到了嚴寒的目光,白泉側過頭來,朝著嚴寒笑了笑。嚴寒頗為冷漠地移開了視線,轉而去尋秦朗的身影。
秦朗和阿爽在葡萄藤架下,倚靠著木架,背向著嚴寒。他臉上掛著放鬆的笑意,若非仔細大概看不出他笑中藏著的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