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第1/2 頁)

下一秒，十霧一個箭步逼近到骸的面前，不由分說拽起他就往外跑。對於身後傳來的千司幸實的呼喚，她也只丟下一句&ldo;我要和蘭奇亞談點事，很快就會回來&rdo;。

&ldo;你想幹什麼？突然跑出來這樣很可疑啊，而且，就像你所說的那樣，貿貿然出來不是很危險嗎？&rdo;

十霧絲毫沒被嬉皮笑臉的骸所迷惑，她一言不發，將骸帶到離公寓不遠的一處建築空地後，才用冷到極點的聲音說道：&ldo;你想用六道之眼將她變成你的傀儡？&rdo;

骸愣了愣，隨即低聲笑了起來，&ldo;是的話，又怎樣？不是的話，又怎樣？&rdo;

在骸面前，十霧第一次露出了仿如寒冰般冰冷的表情。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骸。在這種目光之下，骸慢慢地收起了笑容。

&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面對十霧的質問，骸的表情顯得異常平靜和堅定。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這是最好的辦法‐‐骸在心裡回答。他沒有說出口，也覺得沒有說出口的必要，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知道他的答案了。

但是，她幹嘛要露出那樣的眼神？一廂情願地救他，一廂情願地對他好，然後又一廂情願地覺得被背叛了，全部全部都是她一個人自作主張，他只不過是順應了她的一廂情願而做出有利於自己的行動而已，他一點錯也沒有。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結果還是骸先打破沉默。

&ldo;你為什麼要為我這麼拼命？&rdo;他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一片虛無。

十霧沉默了很久，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ldo;……問我的話，我也不清楚，只是不想看見你死去。&rdo;

&ldo;……不想看見我死去嗎？&rdo;

骸微微垂下眼睫，然後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ldo;真是讓人不舒服。&rdo;

&ldo;誒？&rdo;

骸發出一聲冷笑，就算在夏日的午後，仍然冷得讓人發抖。

&ldo;跟你和那個女人不同，我在最骯髒的地方出生，在最骯髒的地方成長，幹著最骯髒的事。我殺過的人多不勝數，要殺我的人同樣多不勝數，而我之所以能生存下來，是多虧了這個世界無止境的慾望。為了生存，為了保護自己，我什麼都做‐‐我不需要光芒。&rdo;

骸異色的雙眼直直望進十霧的眼底，像漩渦般企圖將她捲入黑暗當中。

沒錯。他不需要光芒。

只相信自己，靠著自己的手腳，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堅守的生活方式。

十霧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和表情去面對骸的爆發。

不過，骸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伸出手，一絲黑色的霧氣憑空出現，一點一點地集結成形，一枚銀灰色的指環出現在他的手心上。指環外表面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久經時光洗禮而失去了金屬應有的光澤。

赫然就是十霧脖子上掛著的那枚雲之指環。

十霧瞬間瞪大了眼，連忙抬頭看向骸。骸握起手，指環從手心當中消失了，&ldo;這樣東西很眼熟吧？跟你手上戴著的指環很相似呢。&rdo;

&ldo;那是……&rdo;

骸打斷了她的話，逕自說道：&ldo;幾個月前，我潛入某個組織的研究所，在那裡潛伏了很久一段時間，並從組織首腦那裡搶來了這個指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