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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寧：……_（：3」∠）_

正值春運，車站裡到處都是人，黑壓壓的腦袋有的往裡擠，有的往外鑽，人走進了通道里基本是不用動腳的，自然會被人潮夾帶著往前推。章修嚴緊緊地抓住袁寧的手，防止袁寧走丟。袁寧亦步亦趨地跟著章修嚴，莫名希望眼前的路永遠走不完。在一起的每一天他都這樣希望著，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

回到家，袁寧把暗紅色的存摺翻出來，給章修嚴看自己努力的成果。雖然他的存款離章修嚴還很遠，離還清&ldo;共同債務&rdo;更是是遙遙無期，不過這個良好的開端讓袁寧對未來充滿信心。袁寧說：&ldo;大哥，存摺密碼是你的生日，&rdo;他認真地望著章修嚴，&ldo;我會認真存錢，和你一起把買山的錢還清！&rdo;

章修嚴心臟莫名地多跳了兩拍。他注視著袁寧明亮潤澤的眼睛，感覺自己似乎會溺斃在裡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覺得自己置身於懸崖峭壁之上，每往前走一步都可能摔落到萬丈深淵之中。有一些東西，其實是可以早早扼殺的，可是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與理智在面對袁寧時總會潰不成軍。章修嚴板起臉教育袁寧：&ldo;現在你還小，別想那麼多，學習最要緊。&rdo;

&ldo;可是望先先生說，實踐是最好的學習。&rdo;袁寧忍不住反駁。他覺得自己趕這次花市就學會了很多東西，也把自己學到的知識和技巧全都趁機運用起來。比起枯坐在家裡看書，他小半年裡的收穫多太多了！袁寧又想起花市剛開始那天碰見的事，悶悶地收起存摺，&ldo;我不想大哥因為我而不得不去做不喜歡做的事。即使那是父親希望大哥你去做的……&rdo;

袁寧很矛盾，他尊敬章先生、敬愛章先生，也希望自己能夠符合章先生的期望、努力達到章先生定下的標準。可是一想到章修嚴因為自己而不得不服從章先生的安排，袁寧就很難過。他希望自己能更有用一點‐‐希望章修嚴希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ldo;你最近很忙，也很辛苦，&rdo;章修嚴說，&ldo;但是你覺得開心嗎？&rdo;

袁寧一愣，乖乖回答：&ldo;開心！&rdo;不管是自己學的東西得到認可，還是大家一起齊心合力去完成一件事‐‐又或者是付出的汗水得到了豐厚回報，都是非常讓人高興的事。雖然很累很辛苦，但也覺得很開心！而且他感覺自己終於可以幫上大哥的忙了，心裡可高興了。

&ldo;我也一樣。&rdo;章修嚴凝視著袁寧亮亮的眼睛，&ldo;雖然會很忙，也會很辛苦，但是覺得很開心。&rdo;章修嚴俯身親了親袁寧的額頭，那是淺淺的、不帶任何情慾的輕吻，&ldo;看到你們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活活，我覺得每一天都那麼令人高興、每一天都那麼令人期待。雖然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會非常想念你們，但只要想到自己所做的一切可以換來你們的笑臉，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do;

章修嚴很少說這麼多的話，他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裡漸漸抽走了少年的清越疏朗，多了幾分沙啞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縈繞在袁寧的耳朵周圍，讓袁寧腦袋嗡嗡嗡地響個不停。袁寧發現自己好像吃了蜜一樣，心裡甜透了。被章修嚴親吻的地方一陣發燙，燙得他整張臉都紅通通的。

大哥對他們真好！

大哥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大哥！

第二天章修嚴領著袁寧開始籌劃著名辦年貨。往年都是他們一起辦的，做起這些事來章修嚴和袁寧都已經駕輕就熟，把任務分派下去以後就分頭出門才夠。

袁寧自然還是跟章修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