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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銳眉頭也沒皺一下，說：&ldo;你既然喜歡，送給你收藏好了。&rdo;

餘緋下刀遊刃有餘，見血之後，立刻用吸血管吸乾淨，隨即用無菌棉輕壓止血，積血處理完後，用止血鉗夾住。

&ldo;我當然要留著，你以後要是對我圖謀不軌，我就把你的照片放到網上！&rdo;她準確地找到彈片，小心翼翼地取出。

這人大約是自己處理過傷口，但治理得很糟糕。子彈穿入身體，撞到肩胛骨，在體內拐了彎，骨頭和子彈都被撞碎，殘留在了體內。

可這人粗暴地挖開了傷口，取出了子彈。

餘緋仔細謹慎地清理碎骨和彈片，準備固定傷骨時，巴彥走了進來。

&ldo;如果想要手術順利，你最好別出聲。&rdo;餘緋頭也不抬，專注地手術，&ldo;你的呼吸也會影響我，所以你最安靜一點。&rdo;

巴彥戴著口罩，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抽搐了一下，慢慢地調整了呼吸。

餘緋動作輕快，遊刃有餘，一邊動刀，一邊觀察周銳的臉色。

他眉頭輕蹙，雙眼微闔，唇緊抿著，右手握成拳。

餘緋停下動作，說：&ldo;如果感覺到疼，就告訴我。&rdo;

但周銳一言不發，似乎已經進入麻醉狀態了。

她稍稍遲疑後，繼續持刀，動作更加利落乾淨。

……

手術整整進行了一個半小時。

衛生院並沒有吻合器，餘緋只能手動為周銳縫合。

她縫合的技術，精湛程度可與吻合器相媲美。細細的針線，穿過他溫熱的面板，皮開肉綻的肌理，在她的手中緩緩閉合，如破碎皴裂的大理石重新嵌合。

縫合尾端，餘緋打了個結，手術結束。

她清理好手術臺，整理好器械，給周銳重新換了件無菌單。

當無菌單被她揭開時，站在她身後的巴彥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餘緋橫了他一眼，說：&ldo;幫我把他推到病房去，觀察三個小時。&rdo;

把周銳推到病房後，餘緋脫下手術服，回了辦公室。

已是深夜，萬籟俱寂。

有濕冷的風從走廊上吹來，餘緋手臂上起了雞皮疙瘩。

窗外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竟是下了雨。玻璃上掛上一層白霧，水珠劃出道道水痕。

她揉了揉酸澀疲憊的眼，坐下寫病歷，開藥方。

回到病房，她把藥方給巴彥，說：&ldo;你照著這單子給他買藥。&rdo;

&ldo;你們醫院沒有嗎？&rdo;巴彥皺眉。

&ldo;有，&rdo;餘緋又遞給他一張單子，&ldo;今晚你們一共在我院消費6528元。&rdo;

&ldo;什麼？&rdo;巴彥一把抓過單子，展開來放在眼前反覆檢視，那表情，感覺像被坑了一樣。

餘緋走到床前，看著已清醒的周銳，笑意吟吟地問：&ldo;現金？還是刷卡？&rdo;

周銳撐著起身，對巴彥說：&ldo;把卡拿……&rdo;

餘緋困惑，說：&ldo;沒有卡和現金，微信轉帳支付寶也可以的。&rdo;她拿出手機，湊近周銳，輕聲婉轉地說：&ldo;加個微信吧。&rdo;

&ldo;沒有微信，&rdo;周銳說。

餘緋又湊近了些，&ldo;沒關係，現在就註冊一個。&rdo;

巴彥上前，說：&ldo;我有支付寶，加我的，我轉帳給你！&rdo;

餘緋閉眼，深深地看著周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