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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許久，孟景然也沒深究。

&ldo;回來還習慣嗎？&rdo;他問。

餘緋說：&ldo;還好。&rdo;

&ldo;那就好。&rdo;孟景然鬆了口氣，&ldo;你現在得收心了。&rdo;

餘緋蹙眉，但依舊點頭，&ldo;是。&rdo;

服務生端著前菜上了桌，兩人都沒再說話，安靜地用餐。

上完主菜，餘緋沒了胃口。

她看向孟景然，說：&ldo;馮思彤打算跟著何文晉學習，你知道嗎？&rdo;

孟景然點頭，&ldo;她跟我說了。我打算尊重她自己的選擇。&rdo;

餘緋皺眉，欲言又止。

&ldo;怎麼？&rdo;孟景然審視她，&ldo;你有話要說？&rdo;

餘緋搖頭，&ldo;沒什麼。&rdo;

在南溪的鄉村客棧時，她那個u盤丟失得很蹊蹺。f3的目標到底是哪間房，已經無從查證。何況，她就算有懷疑的人，也沒有證據。

這頓飯，吃得非常寡味。

吃過飯後，兩人出了餐廳。

餘緋主動要送孟景然回去，卻被他婉拒了，&ldo;我還要回一趟醫院，不用送了。&rdo;

餘緋點頭，&ldo;那好。&rdo;

她自己開車回了家，回到那套冷冷清清的公寓裡。

手機被她扔到床上，不斷有資訊傳進來，不是新聞就是微信或軟體資訊。

依舊沒有周銳的訊息。

她躺在床上，忽而覺得，在南溪那段時間，倉促恍惚得就像一個夢。夢醒之後，她和南溪，以及南溪的人，就斷絕了一切聯絡。

她開啟通訊錄，翻出周銳的電話，盯了半晌後，放下手機洗漱睡覺。

……

餘緋徹底回歸了都市生活。每天醫院、公寓兩點一線，單調地重複。

繁重和枯燥的工作生活一點都比不上南溪的新奇多姿，連蔣蕤蕤和白浩然也不怎麼互相打鬧擠兌了。

輪休時，她抽空回了趟家。

餘緋出身於軍人世家，父親餘固城曾是副軍級，三年前退休了，在軍事學校當起了名譽博士，偶爾受邀去開個講座，如今也算是桃李滿天下。

餘緋的母親，曾是第三軍醫院的醫生，也算得上德高望重。

她回到家，家裡有客人。

林舒玉一臉笑容，拉著她往樓上走，說：&ldo;你爸爸在訓學生。&rdo;

&ldo;那我等會兒再進去吧。&rdo;餘緋往自己臥室走。

林舒玉拉住她，&ldo;你來得正好，現在進去，還可以給那些學生解解圍。&rdo;

餘緋被林舒玉推進了書房，站在門口，她也能聽見餘固城訓斥的聲音。

&ldo;你們一個個，有了軍銜就了不起了嗎？就忘了職責了嗎？就忘記軍人本分了？&rdo;

&ldo;穿著軍裝，到處招搖，很神氣是不是？&rdo;

&ldo;出了學校，把規矩都忘了！&rdo;

餘緋無聲地往裡走了幾步，看見了站在書桌前，規規矩矩聽訓的學生。

三個筆直周正，站得跟白楊似的軍人。身著軍裝，筆挺英氣，都很年輕。

軍人的觀察力都是敏銳無比的，餘緋不過動了一下，餘固城犀利的眼光就掃了過來。

她渾身一僵，腦子轉了幾個彎，說：&ldo;爸，我……媽喊你下樓吃飯。&rdo;

餘固城也愣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