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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銳倚著車，抽了支煙。阿山靠著他的腿坐著，目光炯炯。周銳摸了摸它的頭，&ldo;你今天看到她了，高興嗎？&rdo;

阿山搖尾巴。

周銳吐出一口煙，說：&ldo;她看起來不錯‐‐手受傷了……&rdo;

他蹙眉。

他蹲下，揉阿山的腦袋，說：&ldo;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rdo;

阿山低聲嗚咽，像是在安慰他。

周銳抽完一支煙，摸出手機。

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來電顯示是陸成。

他接聽。

陸成直接問：&ldo;到北京了？&rdo;

周銳說：&ldo;到了。早上見了這邊的人。&rdo;

陸成：&ldo;追查到了嗎？&rdo;

周銳臉色沉肅，說：&ldo;我早就和北京的緝毒隊接了頭，白狼的人和貨一到北京，他們就開始追查了。&rdo;他掐滅煙，說：&ldo;白狼在北京的勢力和關係更複雜，青山緝毒偵查隊需要北京這邊的協助。&rdo;

陸成說：&ldo;成，過幾天我就申請到北京。&rdo;

周銳臉色一沉，問：&ldo;追查到迎來客棧的人了嗎？&rdo;

陸成說：&ldo;正要跟你匯報這事兒。&rdo;他聲音沉下去，說：&ldo;前兩天剛剛抓到這客棧的老闆，一開始不管怎麼審問，愣是不肯說一個字。昨天晚上熬不住了，終於肯開口了。我們查實了他交代資訊，發現他的確只是偶爾販毒賺錢。對於有毒販在他客棧裡交易的事情，他交代說，怕惹事，不敢聲張。&rdo;

周銳凝眉，&ldo;這麼說，迎來客棧被白狼當成了擋箭牌。&rdo;

陸成沉默半晌，說：&ldo;我知道了。其實你一開始的推測沒錯。&rdo;

周銳臉色陰沉，壓住胸膛裡堵塞的氣息，說：&ldo;既然白狼的身份已經基本確定了，那其實就好辦多了。只是……就算逮捕了他，想為他定罪，也很難。&rdo;

陸成怒，冷笑著說：&ldo;先抓到再說，等他落到我們手裡，還不是任由我們捏圓搓扁。&rdo;

通話結束後，周銳鎖了車，上了樓。

兩居室的公寓，是北京的警察介紹的。面積小，但對於青山緝毒偵查隊的人來說，足夠了。

木頭和周銳先一步到達北京，周銳進門時，他剛從浴室中出來。

&ldo;三哥？&rdo;木頭隨手把擦頭髮的毛巾扔在沙發上，問：&ldo;你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去找餘醫生了嗎？&rdo;

周銳臉色越發陰冷，冷漠地瞥他一眼，沉默地進了臥室。

……

餘緋去了趟醫院，拆紗布，換藥。

李醫生仔細檢查她的傷，說：&ldo;恢復得不錯，你不是疤痕性面板，不會留疤。&rdo;

餘緋遺傳了母親的面板基因，白，而且不管受什麼樣的傷，都不會留疤。

她突然想起周銳身上那些橫七豎八大大小小的傷痕，想起那些凹凸起伏的觸感，好像依舊殘留在指尖。

李醫生見她沉默，以為她有心事，說：&ldo;現在的醫院，人心不像以前那樣單純。但是晉升啊，學習交流的事情，還是得憑實力和資歷說話。我們科室，誰做的手術多，誰的論文優秀，老孟清楚，我也清楚。&rdo;

餘緋愣了愣，選擇沉默。她並不想對醫院的人事關係做評價。

相比之下，她更喜歡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