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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乎已被填得滿滿的,什麼都裝不下了。其實,有些事情本不是一直都在改變的。
……
晚上二十二點三十六分,她到了金州,發來報平安的資訊。
她說:&ldo;睡了麼?我到了,這車坐得好累,先睡了,晚安。&rdo;
我說:&ldo;我想和你吵架,你起來嘛……&rdo;
後來,她發資訊來說:&ldo;你為什要和我吵架嘛,你很討厭我是不是?那隻狼就是你。&rdo;
我又和她說關於那隻狼的瞎編故事,然後兩個人慢慢睡去。
只是覺得有些傷感,短短的幾個小時,原本在一起的兩個人竟然東西相隔千里。
但我想,等我們都畢業了,一切都會好起來了。那時候,我們也不會再彼此分隔在兩地了。
☆、月楓林
在這裡,樟木一排排的,成了一片森林的樣子。很多人都叫它們香樟,唯有我一直保持著最初的習慣不變。我想我的樟木年華不會說與誰聽,也不會借給誰看的。我情願把這些過往塵封珍藏,然後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然後,悄悄拿給她。
他們都說,樟木樹很平凡,或者說不值一提,但我卻是一直堅信,它可以創造奇蹟。忽然,我很想回到秀峰去看看,為了懷念,為了送別,或者其他……
其實,我就是想回去看看,僅僅是看看而已。
歐陽麗走了以後,我又變成了另一個人。每天,我都坐在宿舍樓頂發呆。我的心始終都堅強不起來,在面對離別的時候,特別是這種未曾經歷過的生死別離。我是那麼想回到秀峰市,可我知道如今的我是根本回不去的。
我還聽說,晴子家在秀峰的那所房子已經換了主人……
十月,是屬於秋天的那個十月。秋天,卻是我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以致於別人總說秋天出生的人啊總是有點多愁善感。但是二十歲的我的生活頓時失去了原來的規律,原本的樣子。我總是會不自覺地想念起晴子,想念那些曾經在秀峰的日子。
校園路旁的那些櫻花,葉子漸漸枯黃了,或許再過一些日子就全落了下來,然後被累成一堆,縱火焚了。還有宿舍對面的勵志山,許多樹葉也漸漸變了顏色,和剛來時候的所見當真是不同了的。
依稀記得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樟木年華。此地煙火,而彼岸卻已年華流盡。有些人就這樣說沒就沒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來過這個世界。我以為那是一場夢,只是這樣夢有些過於真實。
終究,在她走之後,我的生活並不能如她所願。
每天,我都可以從鬱鬱蔥蔥的樟木下走過,可我沒敢停下來靜靜地觀望,哪怕只是一眼。我怕自己會控制不了那早已疲倦的眼睛,輕輕一眨就會流下淚來。或者害怕,想得太多一到夜裡便會夢見大多的&ldo;血光&rdo;。
突然,我沒有了去做許多事情的衝動。
最先的時候,我是接到了來自學校大學生網站的通知,在進行兩輪筆試和一輪面試以後,迎來了三個月的實習期。還有就是我擔任了由班委號召組織建起來的文學社社長,並力排眾議‐‐實則蠻幹,將文學社命名為:月楓林。
而關於將文學社如此命名,最初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我給他們的解釋是,我很喜歡唐朝詩人王昌齡的《聽流人水調子》這首詩,裡面有&ldo;孤舟微月對楓林,分付鳴箏與客心。嶺色千重萬重雨,斷弦收與淚痕深&rdo;之句。我告訴社團成員取此名,就是想想我們這個文學社啊多一些古典的韻味。
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