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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兒,還治不了你?」凌昆冷笑一聲,看隱箭逃竄的方向正是回去的路,心裡還是
鬆了口氣,隱箭漏夜出門,想必也是為了寒舍,此時能把他攆回去,今晚自己便不用再處處提防了。
凌昆正準備繼續趕路,此時天上的密雲散開,月光傾瀉,有什麼東西在草叢深處隱隱地反著光,凌昆心裡大概有數,走過去將那東西拾起。
「嗯?」凌昆奇道,手裡的物件確實是支箭,不過這箭只有四寸長,看起來更像是枚暗器。
隱箭?隱箭?隱箭?
凌昆反覆思索著這個名字,這名字聽起來很熟,但似乎又不該這麼叫。
有了!凌昆靈光乍現,易箭!這人是易箭的後人!難怪,初見隱箭時就覺得哪裡不對。
「好你個老小子,教出這麼個徒弟,做什麼不好,非得去做朝廷的走狗。」凌昆冷笑著,又搖搖頭,為易箭感到不值。
凌昆低頭去瞧那支小箭的箭頭,果見上面泛著一層青光,凌昆喃喃道:「易箭老兒,你說你徒弟好志氣,去做走狗不算,學藝不精也罷,心思還這麼狠毒,真白費你那麼疼他。」
凌昆深嘆一聲,遂提氣繼續朝著寒舍奔去。
隱箭跌跌撞撞地跑回冰劍門,剛進門就撞上了蕭成,蕭成見他此狀,大驚,連忙上前扶住他。
蕭成將其扶到房中坐下,轉身關上房門,見隱箭雖不再急喘,但臉色仍舊很難看。
「到底怎麼了,不是說去寒舍嗎,怎麼又回來了?」蕭成坐到他旁邊,心裡也有了個大概。
「走在半路上,被人偷襲了,那人武功十分厲害,心思也狡詐,一試便將我的位置找出,我不擅長近身交手,只得尋空撤了回來。」
隱箭提起剛才,還是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蕭成聽他如此說,心裡就略生出幾分輕視來,一個擅長隱匿的弓箭手能被人輕而易舉地尋到藏身之所,必定不是毛躁就是蠢,但看在隱箭平時對王爺還算衷心的份兒上,他也並未將此話說出口。
「照你這麼說,今晚偷襲你的應當與那晚出現在寒舍的是同一個人,都擅長從側面下手,」蕭成很快想到了這一層,「這人來無影去無蹤,當真不可小覷,且對咱們的行蹤瞭如指掌,必是出了內鬼。」
「哦?就是之前王爺說的讓我等著的那個人?」隱箭瞪大雙眼,驚訝道:「他怎會知道我今晚會去哪裡,竟是一路跟著我的不成?」
「我猜是的,」蕭成點頭,陰狠地咬牙,「所以說是內鬼,等老子把他揪出來,看不把他搓成肉泥。」
於是,強行被人認作跟蹤狂的凌昆在路上無端地打了個噴嚏,夏夜炎熱,這噴嚏來得當真冤枉,鬼知道他怎麼就跟那隱箭順路了。
「說起來,成叔難道對那兩個新來的就沒點懷疑?」隱箭果斷地想到了凌昆。
「誰?」蕭成沒反應過來,「你說誰?凌昆他們?」
「是,」隱箭被蕭成這反應弄得也有些莫名其妙,「難道王爺與成叔竟如此信任他們?畢竟是外來的。」
「哦,信任倒談不上,只是今晚不會是他們。」蕭成想起了什麼,好笑地擺手,否認了隱箭的想法。
「為何?」隱箭急切地想弄明白,一向謹慎的蕭王和蕭成為何一提到凌昆他們就大開豁免權。
「嗯……」蕭成估算下時辰,給隱箭指了指凌昆他們的屋子,「現在時間還早,你要不要自己去聽聽。」
「?」
於是,好奇的隱箭就這麼暈暈乎乎地走了出去,暈暈乎乎地趴在了人家的窗前,然後不消多久,便面紅耳赤地跑回了屋中。
「嘖,年輕人吶。」將一切收進眼底的蕭成好笑地感慨著,轉身也回到房去。
寒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