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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抬起手就作勢要打凌碗。
凌碗閉著眼居然也能感覺到危險,只見他就著床順勢往旁邊滾去,直到貼著裡面的牆才停下來。
「我要喝『雪青』。」
凌碗突然冒出這麼句話,凌昆聽了一愣,不知道他這是真想喝還是純屬夢話。
「大晚上的喝什麼茶,也不怕睡不著?」凌昆沒接招,收拾收拾就往床上歪,哪知還沒躺下就被凌碗從後面推了出去。
「我要喝!」凌碗像個撒潑的孩子般坐在床上吵鬧著,「都睡了一天了!晚上睡晚點有什麼要緊,還不去拿!我要喝,我要喝,我要喝!」
凌昆被他吵得頭疼,趕緊投降道:「別吵了別吵了,頭要炸了。」
「我要喝!我要喝!我要喝!」凌碗不依不饒地仍舊叫喊著,且有越來越吵的趨勢。
「喝喝喝喝喝喝!」凌昆被吵得無法,連應幾聲就趕緊跑出門去,拐到旁邊的院子去拿「雪青」。
凌碗見他消失在門口,方才鬆了口氣,坐在原處打了個響指。
有兩人趁此機會快速閃進門來,剛進門就被凌碗罵了兩句:「你倆長沒長腦子,你倆還能再蠢點嗎?小玉我就不說什麼了,一直就那德行,之前在館子裡我還當你改了性情,原來還是這般毛毛躁躁。至於黑曜,你是怎麼回事?跟小玉在一起時間長了,連性情都互通了?」
黑曜平白無故地捱了一頓呲呲,覺得甚是委屈,不過他的腦子顯然還在,忙按住將要打起來的兩個人,說道:「就這麼點時間能不能說點有用的。」
凌碗顯然氣還未消,雖然還想接著罵,但他也知道時間不多,得抓緊佈置事,便勉強將火氣憋了回去。
凌昆正在旁邊的院子裡吭哧吭哧地挖著罈子。去年豐雪之時,凌昆在深林中挨棵樹地取雪,將雪收進罈子中後便將其埋在樹下。而所謂的「雪青」,無非是將松針、竹葉等晾乾後,再用煮沸的雪水沖泡,這味茶勝在清新冷冽,在夏日飲用便能清心靜氣,去火消暑。
「兔崽子的嘴真刁。」凌昆心疼地挖出最後一壇雪水,哀嘆著到今年冬天前可就再沒好茶可喝了。
凌昆端著泡好的茶往回走,恍惚間忽見遠處似是有什麼東西閃過,凌昆直覺上覺著自己沒看錯,便大喝聲:「什麼人!」
剛想放下茶去追,就聽著屋裡面哐當一聲,凌昆唯恐凌碗出事,便也顧不上其他,復又端起茶匆匆忙忙地往屋裡走去。
「哎呦喂啊」
凌昆剛進門就聽著凌碗呼痛的聲音,三兩步走進裡間,發現凌碗正躺在地上,單手捂著自己的腦袋一邊打滾一邊痛叫道:「什麼破凳子,絆死你爺爺了,看我不拆了你。」
凌昆無語地看著他撒潑,將方才有些不穩的情緒趕緊壓了下去,把茶放在桌上後便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著還在跟凳子較勁的凌碗。
凌碗滾了半天也不見旁邊的人有什麼反應,便悄悄地收了勢,眯著眼看向凌昆,發現這人一點緊張都沒有,反倒看好戲似地欣賞著自己的窘態。
「你,」凌碗眨巴著雙眼,那雙冷清的大眼睛閃爍幾下竟瞬間飈出淚來,「你就這麼看著?」
說著,聲音還帶著顫抖,聽起來很是可憐,這要讓不知道的人聽見了,還當這屋裡發生什麼悲情戲碼了呢。
凌昆卻知道他這是酒勁兒還沒過去,看他還在地上裝可憐,就半是好笑半是心疼地過去將人攔腰抱起,兩人一起坐回凳子上。
「怎麼著?還演上癮了?」凌昆半開玩笑地幫他擦著淚,雖知道他在鬧妖,心裡還是止不住地心疼,「不是要喝『雪青』麼,喏,給你拿過來了,趁熱喝,喝完了咱就洗洗睡覺。」
哭歸哭,茶還是要喝的,凌碗端過茶杯輕輕地吹了吹,不緊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