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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六爺還以為小鳳凰在床上欲拒還迎的勁兒是現學的呢!
心跳如擂鼓的方伊池隱約覺得賀作舟沒說好話,可他實在是太緊張了,後背黏著被子,連翻身都不敢,直接讓賀作舟輕輕鬆鬆地解開了身前的衣釦,還被捏著小手,逼著去解男人腰間的皮帶。
然後指尖不可避免地碰著了支稜著的梧桐枝兒。
方伊池忽地大叫著起身,一把推開賀作舟,連蹦帶跳地往桌邊躥:「交杯酒……先生,咱們還沒喝交杯酒呢!」
洞房花燭夜,怎麼能少了交杯酒?
方伊池光著腳急吼吼地倒了兩杯酒,卻沒聽到身後有回應,納悶地轉身,端著酒杯往回一看,瞬間對上了賀作舟如濃墨般化不開的目光。
他一驚,又一嚇,徒勞地拽著耷拉到腰間的小褂:「不是……先生你聽我說,我……」
「方伊池,你給我過來。」賀作舟哪裡肯聽他的解釋,蹬了褲子狠狠地拍床。
嚇蔫了的小鳳凰立刻跑回床邊,端著兩杯酒,可憐巴巴地抖。
賀作舟繃著臉,搶過酒杯,與方伊池交臂飲了,繼而迫不及待地將他按在被子上,先不管方伊池到底做了什麼,直接上手拍了十來下屁股。
「誰給你畫的?」
「阿清,是阿清……」賀作舟沒用勁兒,方伊池就蹬著腿去抱自家先生的腰,「我怕您不要我,就想了這麼個昏招。」
「您不樂意看,趕明兒我就去找阿清,他那兒有藥水可以洗!」
「不樂意……我不樂意個屁!」賀作舟磨著後槽牙,由著方伊池攀在自己懷裡,抬手把小褂一扯。
畫在他背後的鳳凰就如同落在人間的一團火,在賀六爺逐漸滾燙的注視下,羞羞怯怯地燃燒起來。
這團火燒了一整夜。
(作話取車)
第二日還沒燒完,纏在賀六爺的懷裡迸濺出火星,賀作舟沒含糊,翻身想要繼續,卻聽門外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繼而是萬祿的驚呼聲:「六爺,六爺!南方來的那位方先生非要帶小爺走,已經闖過前院,正往咱北廂房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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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深淺
萬祿喊的聲音太響,不僅賀作舟聽見了,方伊池也聽見了。
他纏在賀六爺脖頸間的手猛地收緊,湊過去輕聲細語:「找我的?」
「甭搭理。」
「人都找上門兒了,我還怎麼不理?」方伊池慢吞吞地翻身,慵懶勁兒從骨子裡透出來。
他輕輕踹開賀作舟,彎腰撿了前一日脫掉扔在地上的暗紅色長衫,繼而瞥了賀作舟一眼:「先生。」
「嗯?」
方伊池往前一挺胸,抬高了雙臂:「搭把手。」
「懶的你。」賀作舟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接過長衫,幫他穿。
方伊池穿著穿著就滾到了賀作舟的懷裡,眷戀地親吻近在咫尺的喉結。
「昨晚還沒鬧夠啊?」賀作舟係扣子的手抖了一抖,「都哭著求我了,不長記性。」
「有先生在,我長什麼記性?」方伊池待賀作舟把釦子繫好,扭過頭找鞋,等他好不容易把鞋穿好,喚萬福打熱水洗臉時,萬祿嘴裡說的「南方來的方先生」終於來到了北廂房門前。
端著熱水的萬福板著臉走進來,方伊池垂著眼簾接過帕子,草草擦了兩把,這才笑吟吟地向外望去:「聽說您找我?」
說話間,方伊池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因著來人的長相與方伊靜有幾分神似。
模糊而荒唐的念頭在他的心底升起,小鳳凰實際上已經慌了,但屏風後睡著他家先生,他面上半分不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