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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還真就不在乎。&rdo;陳志把車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ldo;我跟你說說白飛吧。&rdo;

&ldo;嗯？&rdo;陳珂把頭扭了過來，樹影斑駁，透過車窗印在他的臉上。

陳志想抽菸，摸到煙盒後又放了回去，&ldo;我和白飛很小就認識了，大概七八歲？差不多吧，他以前特別慫，光是我們班級裡十個人有九個人欺負過他，每次捱打他就光記得哭了，他在家裡是個寶貝，沒經歷過這些，根本不知道怎麼還手。後來有一次我上廁所，看見他被人壓在洗手池上削，白飛哭的特別慘。你一定想不到吧，就現在這個無法無天的二世祖也有被人騎著打的那天。我那時候簡直黃飛鴻在世，心裡就想著匡扶正義來著，一腳就把人踢了個跟頭，結果後來白飛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見救命恩人似的，我說什麼是什麼，也是真心對我好。&rdo;

陳志到現在還能想到白飛上小學那德行，背著個快趕上他高的書包，他發育晚，由於身高低於平均標準總坐第一排，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哭，哼哼唧唧的，還挺可憐。

&ldo;所以你別看他現在渾，其實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我不知道我跟沒跟你說過，他早幾年曾把他懷了孕的女朋友推下樓，那女孩差點連命都沒了。所有人都說白飛這小子心狠手辣，但我知道其實他不是。人是他爸不小心推的，他沒辦法只能自己擔了下來。那女孩他也是真喜歡，但家境一般，他爸不同意。他爸把他在家關了小半年。在那期間他女朋友因為流/產，父母覺得丟人就把她送出了國，沒過兩周女孩就在自己的公寓跳樓自殺了。從那之後白飛就變了個人，他和過去的自己決裂了，拿著他爸給他的錢，然後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王/八蛋。&rdo;

陳志長嘆了一口氣，覺得心裡有點說不清的煩躁，&ldo;所有人都覺得我們這幫太/子/黨活的多痛快，其實煩心的事情都差不多，誰都不比誰好。白飛那個女朋友我曾經還見過一面，面板很白，眼睛大大的，看誰都特別專注，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唉……如果那個孩子活下來，應該也上小學了……&rdo;

陳珂看見陳志的眼睛裡明明滅滅的，似乎有煙火。這一刻路燈的光影下，兩個人一時無話，像是在等著什麼。

片刻後一道聲音響起，&ldo;那你呢？&rdo;

&ldo;什麼？&rdo;陳志沒聽清，側過頭來問他。

陳珂側著身子靠在副駕駛上，問他：&ldo;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喜歡我。&rdo;

陳志聽見這話深吸了一口氣，&ldo;這問題，我沒想過。因為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沒有理由。&rdo;

陳珂搖搖頭，&ldo;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不是愛我，而是可憐我？&rdo;

陳志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ldo;你喜歡過別人嗎？&rdo;

陳珂：&ldo;你算嗎？&rdo;

陳志：&ldo;你怎麼知道自己喜歡我？&rdo;

陳珂把腿蜷在座椅上，把手指了指胃，&ldo;這裡知道，&rdo;他說，&ldo;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做我們這行做久了，看人就會很準。我以為你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就總會不知不覺的想起你。你看我一眼，我的心就會跳，你摸我的頭髮，我的眼睛就會發酸。到後來，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就會胃疼。我想……這就是愛吧。&rdo;

陳志整個人一愣。

陳珂有些苦澀的笑笑，&ldo;我沒喜歡過別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喜歡，是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