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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順著手掌的紋絡一點一點的滴了下去。
“就是我死,也不能成全你二人!”
而在焚琴宮,阿生哭過疲倦,昏昏欲睡。雲償應納蘭請求,單獨一敘,留阿生一人,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依稀的淚漬,以蜷縮的姿態,懷抱雙臂,精神匱乏。
雲償回來時面色微微蒼白,抬眼便見阿生困的難受,本能的要上前將她抱到榻上,納蘭卻先行一步,雙臂攔腰將人抱起,憐愛專注,愧疚在心。
雲償只望了一眼,就暼過頭去。
阿生睡得淺,陷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感覺似曾相識,但體香卻並非姐姐。她睜開了眼,見到的是納蘭動情哀傷的面容。而云償,站在三步之外,她的心驀的一痛。“姐姐……”
納蘭感受到她的掙扎,這才不甘心的鬆了手。心底哀傷更甚。
“姐姐,抱。”她張開了雙臂,在納蘭悽悽的神色裡擁抱了她的姐姐。雲償垂落的雙手終於顫抖的抬起,她以懇求的目光望著納蘭,“再給我一點時間,放下如捥心,將心比心,段夫人,可以嗎?”
以其“夫”之姓稱之為名,一句段夫人,雲償便不能去奪,去搶,去爭。
納蘭紅裳親耳聽雲償說出這句話,若說捥心,她相當理解雲償的感受。再加上一句段夫人,雲償提什麼樣的要求,都不算是在為難她。
納蘭低著頭,“嗯。”雲償這才笑著坦坦蕩蕩的擁抱了阿生。
這樣真好,至少我還可以心無顧忌的擁抱你。
阿生不傻,她能感覺到姐姐身上越發難過的情緒,她以一種近乎於敵意的眼光看向納蘭,防衛的神情,只匆匆一撇,便如一錘子打碎了納蘭的芳心。她剛要言語,就見阿生帶著雲償轉身,雲償略有歉意的回望了納蘭,便在阿生的拉拽下走開。
納蘭紅裳不願住在焚琴宮,或許是不願打擾留給雲償的最後幾日,便在山下命人搭了房屋,與赤比鄰而居。
她來的那日,赤凝神而望,目光蒼涼。
“主母。”
納蘭抬頭,像是哭過一般,“赤,你說,我是不是咎由自取?”
赤聞言沉默。
納蘭自顧笑了起來,“不是我不愛,不是我不想放下一切去尋,只是,現在後悔了,我的阿生竟不願再理我。”她一時崩潰,自稱也變成了我。“如果可以重來,縱是我和她死在一處,不也可以含笑九泉嗎?”
而山上山下,雲償答應了納蘭,七日後,阿生重回記憶,願為路人。只為換回這幾日的相守。
雲償心想,這幾日就讓人活的痛快一點吧。
“姐姐!姐姐!風箏的線斷了!”阿生慌慌張張跑來,帶著討好的目光看著雲償,雲償輕笑,“風箏飛了,我們再做一個就好。”
阿生心喜,小臉一揚,“嗯!”
清風徐來,吹拂而過,兩張笑臉定格在雲償此生的記憶裡,任是時光再是沖刷,她也忘不了,這幾日的光陰,是獨屬於她和阿生的。而阿生,笑得燦爛,裝飾了雲償午夜迴轉,甜意尚存的夢。
越是美好,離開,越是殘忍。雲償歡歡喜喜的說服自己接納,只為了他日阿生不責怪,能幸福。
這一晚,阿生任性,從雲償床上賴著不走。
“姐姐,你就讓阿生睡一晚嘛~”阿生賴皮,又扯著雲償素白的衣角,做委屈狀。
雲償無奈,任由她扯著,最後還是做了妥協。“那阿生乖乖睡覺,不許搗亂。”
阿生笑眯眯的答應,三下五除二的解了衣裳,脫的光溜溜的,像只泥鰍一樣鑽進雲償的被子裡。雲償這才反應過來,那人已經噙著笑意,得意的望著自己。
她按在腰間的手竟然有些發顫,莫名的緊張。“阿生……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