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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小二還沒見過這樣豪爽的客人,雖是蒙著面紗,可是光看那身形就知道定是一個絕世美人。他此刻顧不得這客人跑了,呆呆的捧起這腚銀子,尋思著能不能偷偷入了自己的錢袋子。
他突然愣了神,原本銀子所在的地方微微開裂,他急忙退去一步,只聽“砰”的一聲,好好的桌子炸成粉碎。
他再去想那位出手闊綽樣貌絕美的女子時,心中生了天大的懼意。
也只有心緒不寧到了極致,修為到了雲償這份上才會剋制不住內力外洩。
漫天的雨,打落在地上,竟是如此的擾人清淨。琉璃宮不斷有訊息傳來,段殺出了牢獄即刻去了羅他地。
羅他地,生死禁地,北離一險。尋常人若要尋死,此地便是良地。坐下良駒又是一聲嘶鳴,風馳電掣,不外如是。
一縷飄香散在雨裡,轉瞬被吹散。
這一日,有好多人都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雲商在琉璃宮大發雷霆,幾乎是每隔半刻鐘都要問上一句北離那裡的情況,因為歌姬一句話不順,一腳就將人踹成重傷。
“要你們這些廢物做甚!給本宮護不住一個人,我要你們做甚!”
莫言歡躺在床榻,正是一番閒情雅緻聽著花溪講江湖上的趣事,突然就皺了眉,想起了他的義姐,那個舉世柔情的奇女子。
“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花溪見他皺眉,還以為是他又想念起那個出手狠辣的青衣女子。
莫言歡擺了擺手,“花溪,去把窗戶開啟吧,總覺得心裡悶悶的。”
而身在隱世城的流蘇,撫琴靜謐,就在阿軒聽得如痴如醉的時候,琴聲戛然而止,琴絃斷。
“無礙,改日我找人再重新為你續好。”阿軒在一旁適時說道。
流蘇眉目裡有些悵然,“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她。阿軒自然知道說的是誰,想起自家公子,聽琴的雅興一瞬掃光。轉而目上有一層深深的追憶。
“流蘇姑娘,你還沒放下嗎?”他輕聲一嘆。
流蘇驀然轉身,離去。
阿軒,你不懂。那樣的人,縱是我對她沒有了相思之情,可她就是她,終歸是不能與常人放在一起比較的。
阿軒一身錦衣,昂然而立,口裡喃喃道,“公子……”
高聳入雲,絕頂山上。
一丈老人白袍似雪,長鬚垂落。反反覆覆都在卜著同一卦。卦象為兇,大凶!
他終於認命般的放棄。雲中縹緲,一丈老人觀望蒼天,靜立,如同一座雕像。睿智的雙眸此刻閃現著擔憂。“大凶之劫,徒兒,為師幫不了你什麼,不歷劫如何渡劫?天命尊貴,真龍遇險,若能得命中貴人,也不是不能度過。可惜……”
他重重的嘆息一聲,天下主當歷天下劫,不如此,如何笑傲蒼穹,重整山河?不到無堅不摧,始終都有禍端降臨呀……
段殺最難以拋卻的是情,因情所累,也當因情重生。一切因果迴圈,不到最後一日,誰能窺破天意?又有誰能確定,段殺一輩子都是段殺呢?更沒有敢說,這天下到最後又是誰的天下……
嘆息過後,一丈老人重新入定,唯獨手邊散落的一副卦象,卦象指北,其相為兇。
北離皇宮內,納蘭承君一身皇袍,神情專注的批閱著奏摺,作為一個君王,納蘭承君無疑是很優秀的。短短的時間裡,北離振興,就是往日作為戰勝國的雲桑都要矮上一頭。
這個少年皇帝,在一番勞碌後,終於騰出閒暇的時間來想念他的皇妹。
一名身穿華服戴著珠釵的女子輕緩的走了過來。
“阿承。”普天下能這樣呼喚一位君王的,是他的正妻,母儀天下的皇后。
這女子親眼目睹著自己的丈夫為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