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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靜靜地聽完這些話,點頭:&ldo;我明白。&rdo;
頓了頓,她再次開口,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不可動搖的堅決:&ldo;我回來,就是為瞭解決這件事。&rdo;
&ldo;你,難不成……&rdo;
林嫂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話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她朝兩邊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ldo;你要將自己是個女人的事情告訴雙小姐?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do;
&ldo;阿雙陷得太深了。&rdo;林可道:&ldo;唯有如此才能將她從泥潭裡拉出來,我願意為她冒這個風險。&rdo;
&ldo;……你信她?&rdo;林嫂忍不住再次嘆了口氣:&ldo;好吧,好吧。雙小姐是個好姑娘,大概願意保守這個秘密。她在自己的房間,想要一個人呆著,但你總是不一樣的。去吧……小心。&rdo;
她搖了搖頭,留下一句連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提醒,最後又嘆了口氣,方才轉身離去。
林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便徑直朝著內院走去。房間在二樓,她推開房門,卻在門口止住腳步,微微地愣了一下。
蔡雙坐在窗臺上,輕輕地哼著一首小曲,面容蒼白如冬雪,垂下的衣袖在風中輕揚,如同鋪展開來的碩大蝶翼。聽到腳步聲,她側過頭,秋水般的眼睛映出林可的身影,烏髮從她身後披下,襯得他愈顯單薄,身形看上去有一種影子般的虛幻感,幾乎融入溫暖的陽光之中。
&ldo;林大哥。&rdo;她的神色空空蕩蕩的:&ldo;你來了。&rdo;
&ldo;……從窗臺上下來。&rdo;
林可皺眉說道,同時試探著往屋裡邁了一步。
&ldo;樓下院子裡玉蘭花已經開了,真美啊。&rdo;
蔡雙卻看著她笑起來,慢慢往後靠在窗柩上,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春意盎然的宅院:&ldo;你說小謝府的玉蘭花是一絕,要帶我來看。林大哥,你看,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你卻忘了。你還說,要護著我一輩子,決不讓我再一個人孤苦無依。可你不要我了,林大哥,你不要我了。&rdo;
她抿唇,試圖留住臉上的笑容。然而笑容一轉即逝,瞬間便隱沒在淚眼之中:&ldo;我用了□□,徐姐姐一定會恨我,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但我不在乎。昨天晚上,我藉故留住謝公子,偷偷地把藥倒進酒裡,他一點都沒察覺,伸手抱住我,扯我的衣服,我……&rdo;
&ldo;別說了。&rdo;
林可深吸一口氣,覺得心口像是被誰狠狠攥了一把:&ldo;阿雙,我不值得你這樣做。&rdo;
&ldo;我卻覺得很好。&rdo;
蔡雙眨了眨眼,望向林可,硃色的唇微微抿起來:&ldo;徐姐姐心善,我才在手腕上割了一刀,她就什麼都同意了。謝公子會納我為妾,他還會帶我一起去雲陽衛所。林大哥,我們會一生一世在一起,你說好不好?&rdo;
&ldo;……&rdo;
林可本打算徹底解決問題,如今卻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蔡雙已經付出得太多,走得太遠了。
她是女人,那麼蔡雙先前做得那些算是什麼?
一旦真相暴露,蔡雙就會無可避免地成為一個丑角,一個笑話。這個姑娘是如此自卑,又如此自傲。事情若是當真到了那個地步,蔡雙絕不可能繼續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