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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禾嘉澤走進客廳將屋子裡的燈全部開啟,一如既往的乾淨明亮,保持著他離開前的樣子,充滿了欺騙性,他明明知道嚴霽已經不在了,卻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主臥,期待著那扇門會被從裡開啟。
結果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從中走出,禾嘉澤回過神,難以抑制失落感油然而生。
在屋子裡呆著太容易被往日氣息拉著陷入回憶中,禾嘉澤走向陽臺,將落地窗開啟,吹著冷風清醒不少,他坐在陽臺上的雙人椅上,出神望著燈火輝煌的街道,不知不覺中被一股疲倦侵襲就此睡了過去。
夜風帶著入骨的涼意,街上往來的車輛與行人逐漸減少變得空蕩寂靜。
禾嘉澤醒來時天剛矇矇亮,身上單薄的t恤被朝露沾濕,他在座椅上蜷著睡了一夜,骨頭都有些痠痛,起身後一陣頭暈目眩,他扶著牆走進屋中。
早上還有有些冷的,禾嘉澤見時間還早,想到臥室裡暖和一會兒,誰知道會倒在床上後就不省人事了,直到傍晚時被一陣鈴聲吵醒。
禾嘉澤覺得頭暈腦脹根本沒心思去接那通電話,眼皮子也十分沉重,任它響了好久後聲音落下。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棄,沒過多久,鈴聲再次響起。
禾嘉澤閉著眼睛把手機摸到手,全憑感覺滑屏接通電話,用不耐煩的語氣詢問:&ldo;誰?&rdo;
白羽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ldo;我和李狗嗨在公寓門口。&rdo;
禾嘉澤恍然清醒:&ldo;啊?&rdo;他費了點力氣爬坐起來。
&ldo;啊什麼,快開門啊。&rdo;白羽說罷後,又頓了頓,問:&ldo;你嗓子怎麼啞了?&rdo;
禾嘉澤方想開口說不知道,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是一通咳嗽,結尾還接了個噴嚏。
電話那頭白羽壓低了聲音好像在跟身邊的人講話:&ldo;你去買點感冒藥,退燒藥也買一盒吧,還有消炎的……放地上啊,不然還能放我頭上嗎,我手上端著一盆呢,你想讓我用頭頂著嗎。&rdo;
禾嘉澤一手撐著牆走到玄關幫白羽開了門,見門外只剩白羽一人了,他手上還端著挺大一盆麻小,腳邊也撂著一盆。
見狀禾嘉澤俯身要將那盆子端起來,白羽連忙伸腿攔住他:&ldo;放著我一會來端,你先進屋啊。&rdo;
沒過一會兒後,買藥的李狗嗨回來了,禾嘉澤拒絕吃藥,吃完藥就不能喝冰啤了。
李東碩冷笑一聲說:&ldo;喝什麼啊,美得你,你就看著我們吃香的喝辣的。&rdo;
禾嘉澤拿出剛剛測量過的體溫計說:&ldo;低燒,我睡一覺就好了。&rdo;
白羽埋頭剝著蝦說:&ldo;你這低燒還是睡出來的呢。&rdo;
禾嘉澤二話不說上手直接搶,把李狗嗨面前那一盆麻小撈到自己面前:&ldo;我不管,反正我沒錢了,吃不起喝不起,你們不讓我吃我今晚就餓著。&rdo;
李東碩揶揄說:&ldo;wuli嘉澤長大了,已經不是小時候那個花五千塊都要猶豫很久的小男孩了,wuli嘉澤最近啊,花五塊錢都得深思熟慮。&rdo;
禾嘉澤沉著臉問:&ldo;你們是陪我吃喝,還是讓我把你們趕出去然後我自己承包這一桌龍蝦啤酒。&rdo;
這種事禾嘉澤是幹得出來的,李狗嗨與白羽對視一眼後紛紛投降。
吃了一會兒後禾嘉澤被辣得眼睛紅了一圈,趕緊灌了一大口啤酒。
白羽嘆了口氣說:&ldo;你至於這麼折磨自己嗎?事情都過去了,你遲早要放下的。&rdo;
禾嘉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