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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非常高興,巫嬸卻說黃皮子還沒走,還在你家,快扒炕。
當時東北農村家家都住火炕,舅父他們幾個小夥子開始動起手來。剛把火炕扒開,只見一黑色物體&ldo;嗖&rdo;地一下躥了出去。這下在場的人都信了黃皮子能附體。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從此黃皮子善迷人心性的特點就在我心裡紮了根,不過後來我也曾聽說過黃皮子報恩的故事,所以我對這種亦正亦邪的動物一直很感興趣。
最近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東奔西跑,就在我快要淡忘了這些故事的時候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浮雕又勾起了我的回憶,我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詭異。
眾人誰也沒有發表什麼議論,默默地繞過石碑繼續向前,前方的甬道一片寧靜,但我卻莫名地感覺到在這寧靜之中隱藏著什麼危險。
雖然繃緊了神經,但腳步卻一直也沒有放慢,我們已經穿過了剛才那條甬道,進入了一個更大的空間,這裡似乎是前一處甬道的延續,除了寬闊些之外,兩旁還各有一排通體漆黑的翁仲。這些石人高達兩米,表情木然,雙手抱著大劍站在一旁。
這種鬼氣森森的地下通道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除了身上有些不自在之外倒也沒有別的感覺,可蘭婭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只見她不時地向兩邊張望,偶爾還要回頭看看身後,最後終於忍不住說道:&ldo;這些石像弄得我身上發毛,總感覺牆壁中有人在窺視咱們。&rdo;
我知道蘭婭是因為不曾有過這種幽閉的經歷而精神緊張,所以安慰她說道:&ldo;這些石人只不過是一種古代帝王窮奢極欲的象徵,他們生前花天酒地,就連死後也要弄些人給他們守靈,按現在的眼光來看這都是封建統治者欺壓勞動人民的證據了。&rdo;
樊藝本來一直在留心兩旁的翁仲,不時地停下來察看一番,這時接過來說道:&ldo;古人習慣事死如事生,修造的陵墓和設計的宮殿之巧妙是現如今的人根本無法理解的,人們不會理解宮殿的大門上有幾顆釘子墓門上有幾塊磚都是精心設計過的,但在古人看來,只有這樣死後的靈魂才能安然無恙地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等待轉生的機會……&rdo;
蘭婭打斷了他的話,忽然間急切地說:&ldo;難道你們真的沒有感覺嗎?可是剛才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我們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發出了聲音!&rdo;
蘭婭這麼一說,眾人誰都不說話了,全都停住了腳步側耳傾聽四周的動靜,然而甬道里靜得出奇,我甚至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聽了一會兒並無發現,我自當是蘭婭精神過於緊張的緣故,抬腿要邁步,卻忽然感覺到頭重腳輕,一時間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再看其他人,全都搖搖欲墜,都是一副喝醉了酒的樣子。
我心中納悶,自從進來之後並沒有缺氧的感覺,變化就發生在剛才說話間,難道讓蘭婭說中,我們難道又遇上了什麼機關?
這時耳邊傳來樊藝的驚叫聲,只見他臉色慘白,用電筒指著我們的四周。我用聚光手電照上去一看,才發現原來牆壁的上方還有一些小孔,此時這些小孔正在冒著一股股的黑氣。
一看就知道不知道何時引發了這裡的毒氣機關,這些毒氣好在年頭久了,效果已經不是那麼明顯,否則就在說話間就足以讓我們去陰間聚會了。我強忍著頭暈目眩的痛苦,迅速戴好防毒面罩,一手挽住老病羊,一手挽住河馬,又沖那兄妹倆喊了句&ldo;快走&rdo;,便跌跌撞撞地向前衝去。
當時的情景狼狽已極,眾人全都是踉踉蹌蹌,跟頭把式地向前跑,至於前面有些什麼已經全然不顧,只想趕快脫離毒氣的區域,呼吸幾口正常的空氣。
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