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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諸王就國必以齒序乃是成例,誰能想到魏忠賢讓三王同時去國。惠王去荊州才三日,魏忠賢就逼著桂王去衡州,讓監造桂王府的高道素等措手不及。巡按溫皋謀疏乞展期,被那逆閹矯旨切責,有司只好倉皇趕辦。陛下想,一個月趕造出來的王府怎能結實牢用?再說,道素督造正殿,黃用督造寢殿。倒塌的是寢殿,而將道素論死,處罰過重。&rdo;
這個韓老兒真是會找時候!
接著還是那個劉懋摺子彈劾工部右侍郎範景文的,說是範景文所掌的採辦司讓下面的官商拿到的採辦銀與當初工部招商承諾出入甚大,不夠辦官差的,工部招商採辦,名義上發銀一千兩,到商家手裡不過三四百兩。
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好,另外還有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怎麼說我也登基一年多了!居然還有這麼多問題,不過想想也是,其實這一年我也只是穩住了京師,遼東,陝西,湖廣這四塊地方,其他的各省恐都還有問題。穩定才是發展的前提,想到歷史上的崇禎,突然我覺得自己很明白他的心思,一個年輕氣盛的年青人,而且是亂急思治,接到這些奏章,不發飆才奇怪!這些下面的臣子在作些什麼呢?要不是在後世的史書上接受了走馬換將的害處,說不定我也會惱怒之下,把這些大臣換個乾淨。現在我只能理解為需要給他們時間。羅馬不是一天建成,效果也是慢慢體現出來的!
我把這些東西發給六部處理,然後再讓內閣議了就發下去!那個高道素還是免了,讓他在範景文手下做個主事,處理工部採辦銀抽扣的事情。
剛休息沒有多久,下邊這些臣子又來給我找事做了,上次聽了陳文一的建議,去祭典了先賢孔子,勞師動眾的,累得我第二天差點起不來床。這回禮部尚書張惟賢居然說要我去求雨,可我前幾天皇子降生才去過祭告天地,偏偏這張惟賢說的理由冠冕堂皇,去年至今五個月,從山東到甘肅沒下過一場雨,讓我這個皇帝去崇雩壇祈雨!說什麼以天子之軀,必能感動上蒼,普降甘霖!又說天子仁德,自當愛民如子。總之一句話,就是要我去祈雨!
我好容易才有了個聖明天子的聲譽,怎麼好一下就敗壞了?!自然只好做個非常樂意的姿態表示准奏,另外還要口頭嘉獎下這個英國公!這傢伙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可要把他派到海南島去,讓他在那欣賞下海角天涯的美景!
可憐我齋戒了四天,第五天一早,文武百官隨在我身後,出了承天門,各部院掌印官就各帶數人四散走開,分別奔北郊、社稷、山川、風雲、雷雨各壇和龍神、太歲、東嶽各廟,行祈雨大禮,其他人跟著我直奔南郊的崇雩壇。一路上,鹵簿不陳,馳道不除,不設配,不奏樂,一直走到正陽門,才有一處事先設好的帳篷,供百官稍事歇腳飲茶。
按《左傳》&l;龍見而雩&r;。蓋巳月萬物始盛,待雨而大,故祭天為百穀祈膏雨也。《月令》:&ldo;雩帝用盛樂,乃命百縣雩祀,祀百辟卿士有益於民者,以祈谷實。&r;《通典》曰:&ldo;巳月雩五方上帝,其壇名雩,禜於南郊之傍。&r;在太祖初年,凡水旱災傷及非常變異,或躬禱,或露告於宮中,或於奉天殿陛,或遣官祭告郊廟、陵寢及社稷、山川,無常儀。後建崇雩壇於圜丘壇外泰元門之東,為制一成,歲旱則禱,一般都在春末舉行。
幸好這個時節還不是太熱,不然我就漂了!我心裡對這個祈雨可是一點概念都沒有!出現旱災應該積極抗旱才是,就算抗旱也不用我出手吧!祈雨到最後誇張得不行,等到我念完禱文,還要命樂工演奏什麼《雲門之舞》,使文武舞士並舞而歌之。這簡直就是群魔亂舞(本人對舞蹈天生不懂欣賞)。這類史詩般的鉅著,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演完的,我要是龍王非給嚇跑不可!好容易結束,飽受各種折磨的我,這一天累得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