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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薇拉出現在漢堡審判納粹戰犯法庭的被告席上的時候,她才反覆強調自己的女囚身份,強調自己是猶太人的妻子,為的是讓法官承認她的受害者身份。然而,沒有一個女囚給她做證,承認她是被迫擔任護士的普通女囚;相反,人們接連不斷地控訴她的一件件令人髮指的罪行,證明她並非什麼受害者,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納粹戰犯,同穿制服的黨衛軍罪犯並無二致;並一致要求將她處以死刑。法庭經過認真調查取證,接受了眾多受害者的強烈要求:1947年,薇拉同她的十多個男女黨衛軍夥伴一道,神色沮喪地走上絞架。
第十節 卡琳&iddot;瑪格努森‐‐以挖活人眼睛為業
卡琳&iddot;瑪格努森是黨衛軍衛生部門設在柏林以北的霍亨利欣醫學研究中心的一名年輕美貌的眼科女醫生。1943‐1944年她在奧斯維辛集中營供職,是死亡天使門格爾的老搭檔。走進她的辦公室,但見四壁牆上掛滿了形形色色的眼睛‐‐這不是模擬的工藝品,而是貨真價實的人眼,從活生生的人體上挖出來的眼睛。為了實現自己的研究課題計劃,她夥同門格爾挑選了至少數百名來自歐洲各國的集中營男女囚犯,年齡從幼兒到老人,並慘無人道地摘除掉他們的眼睛。每當有密友或貴客來訪,馬格努森往往會興致十足地領著他們參觀自己的&ldo;藝術寶庫&rdo;,讓他們仔細地觀看四壁上密佈的各色眼球,還要興致勃勃地講述自己的勞動和見解:&ldo;你們看,這些蘭色的、黑色的眼球是常見的大路貨,並不罕見。問題在於,我靠熟練的技術把它們分毫不差地挖出來,而不出現任何損壞。要知道,接受手術者的嚎叫聲對醫生進行手術的幹擾有多麼嚴重。&rdo;&ldo;這一雙黃色的眼珠出奇的大,可惜它的主人是一個猶太老太婆。要是一個大姑娘的,價值就會高得多。&rdo;&ldo;世界上長著灰綠色眼珠的人太少了,我足足等了三個月才找到目標。只是這是從一個小男孩身上取下的,還沒有發育完全,論價值只達到八成&rdo;。殊不知,還沒有等她介紹完畢,有的客人已經忍不住要嘔吐了。人們曾經困惑不解地發現,門格爾在比克瑙火車站的月臺上進行挑選時,多次違反常規,把好多未成年的兒童和老人帶進被允許人營勞動的行列。難道他突發善心,賜予他們生存的機會?但一個細心的女囚護士在多次觀察後發現,門格爾是在仔細觀看了他們的眼睛後才大發&ldo;善心&rdo;的,而且每一批被寬恕的猶太人的眼珠的顏色都是一致的。不過,囚犯們也不約而同地發現,這些&ldo;死裡逃生&rdo;的人們並沒有出現在勞動大軍的行列裡,而是在挑選一結束,就被門格爾帶走,隨即神秘地失蹤。其實,門格爾不過是在執行瑪格努森的委託,依照她所需要的眼球顏色,把符合要求的囚犯留下來。其實,這些猶太人和吉普賽人根本無法改變被殺害的命運,甚至死得更慘,遭受加倍的苦難。自然,門格爾也不會白白盡義務。有一次,女醫生拿著剛剛從一個吉普賽兒童眼睛裡挖出的灰綠色眼球,忽然一把摟住門格爾,盡情地親吻他,嘴裡喃喃地說:&ldo;真不知怎樣感謝你才好,我尋找灰綠色的眼睛已經三個月了,但一直找不到。多虧你幫了大忙,竟然為我找到了。&rdo;
在奧斯維辛集中營,雙目失明的囚犯是毫無生存價值的廢物,他們的歸宿只能是送進毒氣室。單憑這一條,瑪格努森就把自己送上了納粹戰犯的被告席。不過,她仗著一張俊俏的臉龐,又一次次地做出一幅被逼無奈才不得不進行眼球摘除手術的可憐像,騙取了盟國法官的慈悲心。僅僅過了一二年鐵窗生活,她就恢復了自由,而且又出現在德國一家醫院的眼科診室裡。她究竟做出過多大的反省?嘔吐了。人們曾經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