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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 索菲&iddot;艾哈德‐‐以絕育兒童為&ldo;科研&rdo;
算來,她真夠幸運的。儘管戰後,美國人嚴厲地盤問過她,西德司法部門多次找她核實情況,法院也傳訊過她,但最終誰也沒有把她怎樣。她在二戰前的所具備的醫學知識不過相當於一個醫士的水平,經過幾十年的不懈努力,她於1983年榮獲圖賓根大學人類學教授的桂冠。這可能同她的美貌有關,當年,在納粹德國從事&ldo;種族衛生&rdo;研究的女醫務人員中,她也算得上是一個美人兒。說句不敬的話吧,她當年的面孔很像當今的一位名人‐‐色技具佳的國際撞球高手‐‐愛麗森&iddot;菲舍爾,只不過臉龐更圓一些,也更豐滿一些,當然,只是就相貌比較而言。然而,年齡越大,她也越容易感到寂寞和孤獨,甚至可以說有些膽怯不安,尤其是當她一個人在夜裡度過的時候。她總是影影綽綽地感到,有一群吉普賽兒童跟在她身後,有時低聲哭泣,有時指著她的背憤恨地說些什麼;她走到哪裡,這幫孩子就跟到哪裡;她加快了腳步,孩子們也一溜小跑跟過來。終於有一天夜裡,女兒聽到她驚恐地大喊一聲,待趕到她身旁,只聽她說:&ldo;吉普賽小孩又來了,真可怕。&rdo;說罷,競闔然長逝。經過多年的困惑不解,女兒無意中在一本《對兒童的戰爭》,發現了自己母親的名字,不過她是作為反面人物出現的,她和一個男醫生、一個女醫士,被描寫成利用吉普賽兒童做不人道的人體試驗並對他們實施強制絕育的兇犯。
納粹執政時期,希姆萊領導的人類遺傳研究基金會內,有一個十分活躍的研究小組‐‐羅伯特&iddot;裡特教授領導下的吉普賽人(蘇聯和巴爾幹地區稱之為茨岡人)
生理和心理研究組。他有兩個聰明能於而又不知疲倦的女助手‐‐愛娃&iddot;尤絲丁和索菲&iddot;艾哈德。鑑於他們的研究宗旨是用科學的資料和事實證明吉普賽人種族上的缺陷和劣根性,證明這一種族集團對歐洲各民族特別是對雅利安人的極度危害性,他們的研究受到希姆萊的高度重視和大力支援,他的研究小組被升格為帝國衛生部辦公廳下屬的一個研究站,他們的研究也獲得遺傳研究基金會和政府更多的資金支援。持有黨衛軍帝國最高司令官的授權證明,他們在大德意志帝國境內暢行無阻,帝國的各個大區負責人,吉普賽人隔離居住區的黨衛軍頭目,集中營的司令官,有關醫療機構的主任,無不把他們視為貴客,全力予以支援。他們進入吉普賽人的家中,可以提包羅永珍的問題,包括被視為絕對個人隱私的夫妻性關係問題,毫不顧及對方的尊嚴,而被詢問者卻必須一五一十地如實回答,否則會受到嚴厲的懲處;他們有權把認為具有代表性和典型意義的吉普賽居民甚至兒童強拉去住院、進觀察室或健康檢查,甚至強行對學齡前幼女進行婦科檢查。不僅吉普賽居民必須遵命,就是集中營的司令官也要滿足其科研需要,必要時也可以暫不處決有研究價值的囚犯。裡特小組的研究是納粹當局實施歧視、迫害和滅絕吉普賽人政策的重要理論來源之一,其研究成果同時為帝國偵查組織辦公廳和中央保安總局辦公廳所借鑑。裡特小組的主要研究內容包括:繪製全部吉普賽人的世系表,追尋吉普賽人家庭成員的去向,吉普賽人與外族的通婚情況,他們的健康狀況、教育狀況、犯罪記錄和社會適應能力等等。裡特小組的最後結論是,吉普賽人作為一個種族,是墮落的、具有犯罪傾向的和反社會的,而且這些特性均為遺傳性的。他們將與異族通婚的吉普賽人的後代定性為反社會分子,又將現存吉普賽人的90%界定為非純種吉普賽人。
正是基於裡特小組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