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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琴眼尾的凜光狠狠的劃過齊妃的臉頰,恨得幾乎能從眼中噴出火來。上一世,她是怎麼逼死自己的猙獰樣子,樂琴怎麼能忘。走著瞧吧齊妃,你的姊妹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才走出安氏的廂房沒有幾步,年傾歡就覺得身後有誰跟著。似乎不是隨身的侍婢,轉彎的時候,她正好回看一眼,果然見到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一身淡綠色的衣裳,看起來不像是宮人的穿著。“誰?”
貴妃一聲問話,身後的跟隨的奴才自然是個個警惕起來,齊刷刷的朝身後瞧去。
這時,那女子才低著頭快步的走上近前,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當下。
年傾歡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著,少不得往後退一步。“你是……抬起頭來。”
那女子趕緊仰起臉來,滿眼通紅。
樂琴目光敏銳,劃至她的脖頸時,身上涼颼颼的一顫:“豈有此理,你竟然膽敢衝撞娘娘,自己一身的病,不曉得避諱麼?來人護駕!”
與此同時,年傾歡也注意到了面前跪著的女子的異常。“好大的擔子,是誰指使你謀害本宮的?”
“貴妃娘娘饒命,臣女並不敢忤逆娘娘。”那女子一開口,聲音粗啞難聽,如同生了鏽的鐵釘子刮地的聲音,著實叫人頭皮發麻。“臣女是被人所害,才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臣女並沒有惡疾,身上的這些紅疹,乃是被人在浴水裡下了毒所致。”
這還真是後宮處處有故事。年傾歡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體元殿殿選的那一日,她的確見過這個女子。說真的,若只論容貌與身段,眼前跪著的這一個,一點也不必安氏差。只是此時此刻,憔悴與狼狽,幾乎掩去了她所有的光環,叫人看不出她的好模樣來。
“你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了,還不來人,把她拖下去。”樂琴生怕這女子忽然撲上來,冒犯了貴妃,臉色嚴肅且緊張的吩咐內侍監動手。
倒是年傾歡鎮定自若,恢復了以往的端和。“不必,她不是說自己身上的疹子乃是中毒所致麼,就讓人將她送去太醫院,請御醫瞧過了之後再說不遲。若是人有事,直接亂棍趕出紫禁城,再不許入宮。若果然是遭人所害,就帶回翊坤宮來,容本宮細細查問。”
跪著的女子聞言不由一喜,搗蒜似的叩首,嘴裡止不住的道:“多謝貴妃娘娘明鑑,謝貴妃娘娘明鑑,若此,臣女便可以還以清白了,謝貴妃娘娘……”
李懷萍原本已經從廂房裡走出來了,聽見外頭的動靜,有趕緊躲起來,生怕年貴妃看見自己。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怎的偏偏這一位也冒出來了。不是已經吩咐人小心看著她了麼?論及容姿,她可是這一屆最出挑的秀女了。要是給皇上看見她閉月羞花的樣子,只怕首一個侍寢的,怎麼也輪不到安氏。
正想著該怎麼辦之時,胡來喜的聲音再度響起。
“年貴妃娘娘擺駕翊坤宮——”
送了口氣,李懷萍趕緊又折回了廂房。
見表姐去而復返,安笑然心狂跳不止。“表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懷萍有些緊張,少不得道:“還真是有些奇怪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年貴妃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這樣下去還得了,一切都在她的計算之中了。只是那丫頭,明明聲音已經毀了,也讓人看著她了,她是怎麼能忽然逃出去了?”
安笑然知道李懷萍說的是誰,憤然道:“她為了獲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現下去看看關押她的廂房,便可知究竟了。只是姐姐不能親自過去,讓年貴妃知道,只怕難逃干係。只好等著宮人發覺,再一層一層的往上報。”
“不錯。”李懷萍稍微冷靜了一下,這件事情只能等著別人來發現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覺得心緒不寧的。妹妹,你自己也要當心,年貴妃必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