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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不要魚就行了，其餘的你隨便。&rdo;馮定堯擺擺手。

塗曉白他一眼：&ldo;最難伺候就是你們這些男人了。&rdo;

馮定堯挑眉看著她：&ldo;除了我之外，你還伺候過哪些男人?&rdo;

&ldo;你難道不是男人的代表?&rdo;

兩個人經常這樣不鹹不淡地鬥著嘴，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大學時代談戀愛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跟現在一樣，感情經過最初的激烈，慢慢歸於平靜，彼此適應進對方的生活，呼吸間閃念間，對方都會閃現，成為生活和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塗曉打完訂餐電話，起身走到馮定堯勝身邊，幫他理了一下衣服，說：&ldo;馮先生，休息時間已經夠了，趕緊回崗位去工作吧。小女子恭送你。&rdo;

馮定堯將手放到塗曉手裡，打算讓她拉自己起來，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馮定堯將手收回去：&ldo;你手機響了。&rdo;

塗曉說：&ldo;這不是我的手機，我剛換了鈴聲。&rdo;

&ldo;換了鈴聲也不告訴我。&rdo;馮定堯好不容易才和她把鈴聲調成一樣的。

塗曉無奈地聳了一下肩：&ldo;兩個人一樣的鈴聲，太容易混淆了，趕緊接電話吧。&rdo;

馮定堯摸出褲兜裡的手機，一看，做了個鬼臉，塗曉知道是林蘇紅打來的。

馮定堯接了起來：&ldo;媽。&rdo;

林蘇紅說：&ldo;晚上一起吃飯。&rdo;

&ldo;和誰?&rdo;

&ldo;就你和我。&rdo;

馮定堯說：&ldo;我現在身體不便，隨身帶著小保姆，愛接待不接待，反正都要來的。&rdo;

林蘇紅說：&ldo;她要是有膽，就來吧。&rdo;

&ldo;哪裡?&rdo;

林蘇紅說了地址

馮定堯說：&ldo;好，準時到。&rdo;

馮定堯掛了電話，朝塗曉抬眉：&ldo;老太太說，晚上請我吃飯，說你要是有膽，就可以跟我一起去。&rdo;

塗曉皺著臉：&ldo;我好怕。&rdo;

馮定堯露出調皮的笑容：&ldo;不怕，我罩你。&rdo;

塗曉莞爾：&ldo;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吧。&rdo;

晚上下班之後，司機老朱將他們送到林蘇紅約定的地方，塗曉有些忐忑地推著馮定堯往入口走去，馮定堯抬手按了一下她的手背：&ldo;別擔心，她又不是白雪公主裡的巫婆，不會巫術。&rdo;

塗曉心說，那張利嘴可比巫婆的巫術更惡毒。

他們到的時候，林蘇紅已經到了，一個人坐在桌前，朝著門口坐著，面無表情地看著兒子和塗曉走近。她最近的穿著打扮有些偏年輕化，衣服不像以前那樣老氣，顏色款式都有點潮，頭髮也染成了栗色，居然還塗著粉色的口紅。

馮定堯看著母親：&ldo;媽。&rdo;

塗曉也打了聲招呼：&ldo;阿姨。&rdo;

林蘇紅沒有做聲，只是輕哼了一聲。

馮定堯說：&ldo;點菜了嗎?&rdo;

林蘇紅沒回答，馮定堯打了個響指，林蘇紅說：&ldo;已經點了。&rdo;

馮定堯就知道，母親這麼強勢的人，從來都願意主導別人，哪怕是人生，何況是點菜這種小事呢，一定會親自安排的。

馮定堯說：&ldo;沒帶您那個導遊朋友一起過來，也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啊。&rdo;

林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