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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什麼?不過早起的時候訓斥了幾句,你竟然敢衝撞你母皇的侍君?芙煜,你還不趕緊跟任侍君道歉?”
呆立的芙煜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慌忙的湊上來,親自扶起任侍君,“任侍君恕罪,芙煜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太女殿下”,說罷跟芙煜還禮,又向胡恪之行禮,“給鳳後殿下請安,見過淑君殿下。”眼神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淑君的服飾,果然都是寬鬆的樣子,看來莫小侍的話不是捕風捉影,而是確有其事了。
“這時候還行什麼禮啊?趕緊進來坐著”,又指了指一旁的小廝,“你們,趕緊去偏殿裡面把那兩個男太醫請過來,替任侍君好好看看。芙煜,你去後殿等著,父後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任侍君尷尬的看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是臣侍自己不小心,鳳後還是不要怪罪太女殿下吧。”
“明明是她不小心,本宮剛剛不過說了她幾句,就有那樣大的脾氣,這樣不管不顧的性子,哪裡能夠做得朝日的太女?難道只能聽得好話跟阿諛奉承的言語,一句納諫的話都聽不得了嗎?須知道忠言逆耳利於行。你明明已經上了書房,還是那麼沒有分寸,你且去後殿面壁,父後一會兒再跟你說去。”
胡恪之只顧著抱歉,卻沒有留意這些人的神色,可谷悅那般精明自然瞞不過他,看似不經意的看幾眼,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任侍君見鳳後那麼說,自己也不好推辭,只好由著芙煜一臉慚愧的離開,自己進了鳳藻宮的正殿,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等著太醫給自己處理傷口。常駐鳳藻宮的男太醫,就是當初陛下從宮外請過來專門給鳳後查驗飲食及安胎的,後來給了恩典,封了太醫,也就讓他們在宮中服侍了。
兩位太醫查驗了傷勢,用水給任平生洗淨了傷口,便給他上藥。那藥微微有著淡綠色,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疼痛,反而是清清涼涼的,“這藥實在奇特,太醫有心了。”
“回侍君的話,這藥不是臣所研習的,是陛下當年為了尊親王所作,如今被我等學來,卻不敢擔了這個名聲。”把上完的藥膏交給任平生的小廝,說話間又從藥箱中取出另一瓶藥膏,“這瓶藥膏是留待傷口癒合時候才用的,為的就是祛疤。侍君今日的傷口不深,又傷在手掌,不怎麼打緊,小心不碰著水,估摸著過了正午就會好。”
“太醫有心了,本宮勞動兩位大駕,實在於心有愧。”請太醫倒是正常,可是請鳳後的太醫就不那麼合適了。
“豈敢豈敢。”兩位太醫作揖,“若是沒事兒了,臣就告退了。”
胡恪之打量了一下屋子裡的人,揮揮手,“沒事兒的話,你們也回去吧,今兒的事情多,怕是顧不上你們了,眼見著你們都好也就好了。莫小侍又何必如此顧全禮數?陛下說了,你昨夜辛苦,今兒個可以不來請安的。”
此話一出,莫玉取了腰間別著的絹帕,捂著嘴看似不好意思的笑笑,只是那種炫耀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掃了身邊的人一眼,才抖了抖絹帕說道:“臣侍是不敢罔顧禮數的,陛下雖然那麼說,臣侍還是要恪守本分的。”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這話按在別人身上都行,按在他身上還真是諷刺,在宮中有幾人沒受過他的排擠?如今他倒是說自己安守本分,誰信呢?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加反駁,此人現在聖眷正濃,沒人會在此時給自己找什麼不痛快。
莫玉還是跟著一群君侍下去了,殿內只剩下鳳後、淑君、芸侍君跟任侍君四人,一股憂慮的氣息從腳底升騰,籠罩了任侍君整個人,平日裡誰不知道剩下的三人私交甚好,從來都是三足鼎立了,今兒加了一個自己算是怎麼回事?只是鳳後明著不讓自己退下,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只好如履薄冰一般坐在那裡。太醫給的藥膏,都讓逐燕先帶回宮去了。
胡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