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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說什麼?&rdo;

&ldo;我還是直說了吧。你們想讓大家都明白這樣一個道理，就是無論哪一個偉大的發明家都終將被他自己的偉大發明所埋葬，對吧?那就是你們名揚天下的大好機會嗎?&rdo;

&ldo;那隻不過是一個實驗，先生。我們正在不斷地研究，不斷地設計，我們已經進行了多次嘗試。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麼相反的意見，絕對是這樣。&rdo;她向後面捋了捋頭髮，露出了那塊藍色的文身。那是一隻雁嗎?

&ldo;如果那份材料證明你們的研究靠不住，你們的實驗並不完整，事情的結局又會怎樣呢?你們會遭到天下人恥笑的。&rdo;

她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說：&ldo;除了我們倆，誰也不會知道那份材料的具體內容。&rdo;

&ldo;我已經拿到了你們的研究報告。研究所的資訊通道連線著你們的記錄材料與報告。我們可以讓你們威信掃地。當然，真要這樣幹我們也並非甘心情願，不得已而為之完全是為了保護研究所的名譽。&rdo;

死一樣的沉默。&ldo;您真的願意這樣做嗎?&rdo;格林用他那甜潤的男高音問道。帕爾墨心裡納悶，他也許來自研究所的唱詩班吧。

&ldo;咱們走著瞧吧。&rdo;

雷努怒目圓睜。格林彷彿在自言自語，他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帕爾墨朝著那隻鱷魚瞟了一眼。它的嘴張得大大的，正吱嘎吱嘎地磨牙呢。&ot;不然的話，我給你們一筆信用貸款，但要作為共同作者來發表我的論文，題目應當叫做&l;作法自斃的窘境：創造之冒險&r;他餵了那隻鱷魚，趁此機會他們倆離開了這間辦公室。

他們屈服了。他們一貫如此。他看見了她頭上的那個文身。

那是一條魚。

那隻鱷魚眼巴巴地望著他。

鏡頭轉換。

凱裡班終於擺脫了那些幻覺。帕爾墨!託馬斯&iddot;帕爾墨!就是他把自己的整個記憶載體都移植到了他的頭腦裡面。帕爾墨!他感到無比震驚。他要帕爾墨的記憶又有什麼用處呢?

他能夠聽到遠處人們的竊竊私語，儘管那都不是一些光明正大的東西，但還是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雖然他們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可是，他卻要與這些人進行鬥爭。他需要集中他的全部注意力，把它們全部都應用於眼前的這場遊戲。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活下去。他把臨時記憶都拋到了一邊，他試著擺脫那些流氓記憶帶來的不良影響。

這場遊戲，還有科比，兩者都是至關重要的。

她的眼睛裡流露出關切的目光，他能夠感覺到她萬分焦急，因為她一直朝窗戶那邊張望著。

那個小木偶仍然站在舞臺的中央，靜靜地等待著。

看著它的臉，他認真仔細地端詳著他自己的那張臉，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他極其小心地讓他的那個複製品向前挪動了一步。

那些可惡的妖魔鬼怪唿啦一下子又都冒了出來。

&ldo;沒有指望了。&rdo;他口中喃喃自語道。可是，這些可恨的傢伙分明還是要他再繼續戰鬥下去。

室內的空氣緊張了起來，彷彿裡面的氣體太多了，都爭著向外面跑似的。他也感覺到熱了。

無意之中，他決定再試一回。

他的手指在控制鍵上面來回地跳動著，他把小木偶的胳膊抬了起來，直到兩隻手舉到了與臉一樣的高度。

他開始用兩隻手在臉上拼命地抓撓著、撕扯著，十個手指的指甲都非常尖利，臉上的肉被一塊一塊地剝了下來，然而，他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小木偶渾身痛苦地顫抖著，可還是頑強地站在那裡。凱裡班把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