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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延再聽不出這話裡話外的揶揄她就是傻子,於是不認輸地瞪回去:&ldo;你什麼意思?我就餓了還不能來吃嗎?許你跟朋友來不許我來?&rdo;
溫別薄唇無奈地翹了翹:&ldo;所以我剛剛感謝人家了。&rdo;
還準確無誤地叫出了對方名字。
謝小延:&ldo;……我還得表揚你是吧。&rdo;
溫別拉過她手腕,把她有些長的衛衣袖子往上挽了挽,動作平淡語氣也平淡:&ldo;那倒不用。就是有點麻煩。&rdo;
溫別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透著溫柔與深徹情意,只一眼便銷盡她所有防線:&ldo;我現在要想另一個求和的方式了,你要給點建議嗎?&rdo;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溫柔正直,像雪峰矗立在頂端,但不用深究就能看出來,這種人同時也是湍流裡的暗礁,可望不可即的瞭望塔,大部分也天生少一顆心,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愛人。
溫別看上去就像這類人中的翹楚。
目前來說,看這情況。
誰要還這麼覺得,要麼眼盲要麼心瞎。
就像塔尖散落下來的月光,瞭望塔天生知道怎麼愛那束光。
因為就只有那一束。
所以每一秒每一次交纏,都在無關痛癢的話裡道盡了愛意。
當然,溫別想的確實沒這麼複雜,他其實就是來宣誓下主權。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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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延頭一次知道,氣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路都走不直, 跟他媽喝醉酒一個效果。
溫別也就不遠不近跟在她後面一個身位,如果她快要撞上的物體比較硬, 他會適時伸手把人往回拉一把。
他只知道貓炸毛是什麼樣, 還不知道海龜炸毛是什麼樣。
現在竟然見到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只要活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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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小延盛怒之下也保留著兩分理智,知道不能往酒店外衝出去找死。就剛才他發瘋的程度,謝小延一萬個肯定他才不會管大馬路人多不多哪裡有沒有攝像頭。
她在門口飛掉鞋,衝到廚房接了一大杯冰塊,結果連5升的礦泉水差點都提不起來‐‐手抖的。
下一秒, 一雙骨節分明修長的手覆上來, 接過礦泉水把瓶蓋擰開,把玻璃杯滿上了。
水流滑進杯壁,撞擊冰塊的聲音非常清晰。
謝小延想忽略都不能。
她突然&l;啪&r;地一聲往桌子上重重一拍, 果斷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謝小延:&ldo;溫別, 我真挺奇怪的, 你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啊?&rdo;
她現在想起來頭都暈。溫別真是能彬彬有禮發瘋的箇中翹楚, 他眼睛笑彎眯一眯,在一片死寂裡拜託在場的人&l;保守秘密&r;,潛藏的意思完全就是&l;閉嘴謝謝&r;。
溫別望著她,茶色的眼眸裡靜水流深下潛藏著什麼。他望向她的神色專注而平靜:&ldo;你說什麼時候?&rdo;
謝小延呵了一聲:&ldo;你說呢,我現在問你還能是什麼時候??二十分鐘以前,你…… &rdo;
溫別:&ldo;你。&rdo;
他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謝小延當下就宕機了,那一個字簡直跟利箭一樣,穿風而過直透她胸口,把她釘在懸崖峭壁上,她滿腦子漿糊。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謝小延懷疑這個夢還沒醒的雷劈寂靜。
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