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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握著滑鼠，將資料整合，手指突然被碰了碰，李越下意識的一激靈，甩開了楊懋的手。

這一下的動靜有點兒大，直接把楊懋的手背都打紅了，李越是真的不知所措了，要是有個洞的話，他都能表演一下當場逃跑。

&ldo;對、對不起。&rdo;

楊懋垂著眼睛看了自己的手背一眼：&ldo;其實你也是吧?&rdo;

&ldo;是、是什麼?&rdo;

楊懋咬了咬嘴唇：&ldo;我能夠感受得到的。&rdo;

那種氣場，楊懋在看到李越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ldo;外頭的圈子還蠻亂的，&rdo;楊懋說著讓李越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話，&ldo;我覺得出去和圈子裡的人解決不如找個固定的伴兒。&rdo;

李越解釋：&ldo;我有男朋友了。&rdo;

楊懋反問了一句：&ldo;那又有什麼關係?&rdo;

李越被這一句噎得半天沒回過神來，楊懋還在一旁灌輸著自己的價值觀：&ldo;性與愛本來就沒有多大關聯，我也沒想著和你發展正式的關係，就當是互幫互助解決生理需求了，你放心，我沒病。&rdo;

&ldo;不好意思，&rdo;李越抽出了自己的u盤，&ldo;我沒有辦法接受，對於我來說這是背叛，打擾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忙，再見。&rdo;

&ldo;我是零，你呢?&rdo;楊懋問。

&ldo;……我什麼都不是，&rdo;李越看著扯住自己衣角的那隻手，糾結的想自己要不要再次拍開，他認真地提議，&ldo;要不你買個按|摩棒吧?我出錢，就當是對你今天幫助我的報答了。&rdo;

楊懋用一種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李越。

&ldo;你真奇怪。&rdo;

這個圈子向來都亂，楊懋知道，像自己這種只找固定伴侶的都屬於清流了，沒想到還有李越這樣的。

李越幾乎是一路跑著出了實驗樓。

他走在林蔭道上，心裡突然湧上一股負罪感，雖然剛剛他沒有主動，也沒有答應楊懋提出的要求，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像背著付常偷了人似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付常那邊是晚上十點多，這個時間他應該是沒有睡的。

於是李越就給付常打了個電話，嘰裡呱啦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通，最後還補上了一句：&ldo;對不起。&rdo;

付常剛剛洗完澡，聽著李越連嗑兒都不打的一通說完，被他這種像是做報告一樣的行為逗笑了：&ldo;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又沒答應他。&rdo;

&ldo;我就是覺得我這樣不好。&rdo;

付常語氣帶笑：&ldo;嗯，你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命令你不準再隨便散發魅力了。&rdo;

&ldo;我怎麼沒覺得我哪裡有魅力了?&rdo;

&ldo;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光?&rdo;付常挑眉。

&ldo;唔……&rdo;

&ldo;你很好，&rdo;付常突然口風一轉，&ldo;我剛剛洗完了澡。&rdo;

&ldo;那你記得早點睡覺。&rdo;

付常刻意吐出幾個氣音：&ldo;洗得很乾淨。&rdo;

李越：&ldo;……乾淨、乾淨就好。&rdo;

&ldo;穿著你的內褲，&rdo;付常抱怨似的說了句，&ldo;有點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