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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日根並沒有衝下來,而是是站在山崖上,冷眼看著這一切,當他看到項子峰幾乎要成功突圍時,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笑容。不愧是他妹妹所看中的男人,中原那羔羊之地,居然也能培育出像他這樣,狼一般勇猛的戰士,也只有這樣的男人配做他莫日根的對手。從背囊中抽出的長箭終於搭在了弓上,眼睛死死地鎖定了項子峰背脊心臟的位置,他的箭從來都是一擊必殺。
一聲有些熟悉的特殊的馬匹嘶吼聲,隨著他弓弦的繃緊而傳了出來,可是箭卻還是射了出去,這樣的聲音莫日根怎麼忘得掉。那是草原上最烈的馬,曾是這一帶數百匹野馬的首領,就是最兇猛的草原狼見了它,也要讓上三分。
吉日格拉十六歲那年,他幫著她馴服了這匹幾乎不可能被教化的高傲野馬,他還記得那天,她第一次成功地穩穩騎在馬上時,無比的狼狽。身上滿是草莖泥土,臉上帶著傷,好幾處關節都被磨破,蹭出了血,那馬依舊在她身下不停的躁動,就像此時一般的嘶吼。她卻笑得那樣的開心,就好像冬日裡最溫暖的陽光,耀眼得令人挪不開視線,這個人是他最愛的妹妹啊。
當項子峰拒絕投降,也沒有選擇和他妹妹私奔,而是出現在了今天的戰場上時,他就知道他們的愛情註定悲劇,可是他也沒想到,有一天竟會當著自己妹妹的面,殺死她心愛的男人,然而,更讓他不曾預料到的一幕出現了。
射箭之於他,就如吃飯睡覺一樣尋常,絕不會失了準星,那匹黑馬跑得那樣的快,穿過擁擠混亂的人群,矯健的身軀在他的眼前劃出一道黑色的殘影,他妹妹看到了那已脫弦的長箭,以一種無比決絕的姿態向前衝去,擋在了那人的前方。
長箭洞入了吉日格拉的胸口,鮮血在她胸前綻放出絢爛的花朵,她緩緩地向後倒去,時間彷彿凍結了一般,廝殺的聲音遠去,周圍的一切似乎不復存在。
她倒在了男主的懷裡,緩緩說出“我愛你”時,眼睛伴隨著眼淚的滑落而閉上,男主悲痛的吼叫聲響徹了雲霄……
“咔。”導演喊了一聲,凌瑋翎從紀翔的懷裡站了起來,周圍一片安靜,導演皺著眉頭,沒有說好,卻也沒有說不好。
唱歌和演戲最大的區別可能就在於這裡,錄音時,你可以聽到自己唱得怎麼樣,唱現場時,更是可以直接觀察到聽眾的反應,歡呼也好,讚揚也好,甚至是噓聲也罷,至少你能知道自己表現得怎麼樣,但演戲則不然。
在作品播出前,很少有導演願意直接讓演員看到他們的表演錄影,也不愛多做評價,比ng更可怕的是,拍完一幕後,導演不說好也不說不好,末了,皺皺眉頭默默來上一句“就這樣”吧。面對這種情況,演員們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才能承受。
“總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你們覺得呢?”衛國強導演沉默良久,才悠悠吐出這麼一句。
紀翔眉頭緊鎖沒有說話,臉上是粉底也難以掩飾住的疲態。
凌瑋翎嘆了口氣,自從蕭依莉離開翱翔天際後,紀翔便越來越苛責自己,這工作狂的程度完全超過了自己,簡直直逼演藝圈勞模的黎華同志了。不過,他明顯沒有黎華那麼優秀的經紀人給他安排好各項工作的合理時間,他自己也不如黎華那麼會打理自己的身體,這狀態確實不如從前。
“這劇本是不是有點太少女了,”凌瑋翎想了想開口道:“我也不是第一次演這種戲,戰場上哪有這麼多的時間兒女私情,表演方式似乎也有些……嗯……浮誇?”
“你的意思是?”
“與其在戰場上抱著女主角的屍體痛苦,還是立刻翻身上馬,殺出重圍更符合男主角的作風。”凌瑋翎提議道。
“這樣會不會氣氛渲染得不夠?”
“不可以靠面部特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