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肯認子(第1/2 頁)
聽到這裡,韓德彰一直是面無表情。 面對裘世海的血淚控訴,他似乎無動於衷。 “韓老爺,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韓德彰瞟了裘世海一眼。 “你說這麼多,如何證明你是我兒子,一面之詞,不足為信。” 裘世海聽了這話卻表情平靜。 他默不作聲地脫下了自己腳上的鞋子。 又輕輕扯下自己的襪子。 裸露出來的腳面上,有一塊明顯的青黑色胎記。 “韓老爺,您敢不敢把鞋子脫下來?” 韓德彰咬緊牙關。 “我為何要把鞋子脫下來?” 他色厲內荏地說道。 裘世海無聲地咧嘴一笑。 薛守拙在幕廳裡面感嘆: “韓老爺,今日無論你脫不脫鞋子,從此之後你都無法擺脫內心的夢魘了吧。” 韓德彰終於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 裘世海母親生前給韓德彰遞送過訊息,告訴他裘世海是他的孩子。 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斷地逃避責任。 韓家自稱一門仁義,怎麼可以有一個私生子的存在。 今天看到裘世海腳上的胎記,其實他已經崩潰了。 他自己腳上就有一枚相同的胎記,他的兒子身上也是如此。 韓德彰望著裘世海,他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再抬頭。 裘世海問:“我叫你一聲爹,你敢回答嗎?” 過了許久,韓德彰才說出一句: “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裘世海又無聲笑了一下。 “我何嘗希望有你這樣的父親。” 薛守拙的聲音從幕廳傳出: “裘世海,你身世悽慘,備受熬煎,壓抑之下,意欲報復,這都情有可原。可是你屢屢挑釁律法,致使無辜之人牽扯其中,妄造罪孽。而今你也明白,冷血無情之人安知悔改,寡廉鮮恥之輩怎能懺悔。你搭進自己的一生,終於敗壞兩家名聲,心中可有滿足,還是終究意難平?不如放手吧。” 裘世海點點頭。 “是應該放手,我已經累了。” 薛守拙繼續說:“從此之後,你和韓曹兩家的恩怨散去,如果你願意,讓縣丞鄭大人送你到別處找個營生,離開洪縣吧。” 鄭彥中點頭:“你確實不應該再待在這個地方了,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你小子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不過腦袋著實靈活,只要你以後肯重新做人,伸手拉你一下,倒也是舉手之勞。” 薛文堂也點頭:“只要離開洪縣,本縣可以饒你一馬,過往既往不咎。” 裘世海頭一次非常有禮地正色說道: “大師爺菩薩心腸,是我小瞧了您。至於是否離開洪縣,我回去料理一下家事,再給大人們答覆可好。” 薛文堂自然是答應了,背井離鄉也是艱難的選擇。 但是不管怎麼說,如今的局面,裘世海還是遠走高飛吧,離開洪縣才是明智選擇。 既然已經悉知真相,把幾人留在衙門已然無用,已經勸服好裘世海,薛文堂並沒有對舊日恩怨做太多評價,只是讓他們回去了。 韓德彰和曹振方也說不出什麼。 縣令大人給他們留了足夠體面,沒讓裘世海當眾說出真相,已經仁至義盡。 韓曹二人深恨張三彪,也只能恨張三彪。 可是如果張三彪出什麼事情,人們恐怕馬上就會想到是他們做的。 張三彪這時候仍然逢人就說: “老爺們說話不算數哩,媳婦沒給我要回來,白折騰一場哩。” 讓他們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面。 韓景發知道了關於韓德彰的非議,第一時間就落井下石,他恨這個叔叔當時不但不幫著求情,反而做主讓他娶了一個母大蟲一樣的女人。 “我那個叔叔年輕時候風流的很,留下的種多著呢,只要你們看到腳上有青黑色胎記的,沒準就是我的堂哥堂弟呢,哈哈哈哈!” 韓德彰沒敢脫下來的鞋子,被他侄子用嘴脫了,秘密再也藏不住。 有人便說了:“裘家那小子腳上有胎記,有段時間他喜歡去河裡鳧水,我看到過。” 韓德彰恨不得掐死自己那紈絝又無用的侄子。 還有人閒的無事去灌曹振鵬酒,灌醉了就問: “你們曹家當初明知道裘世海孃親跟韓德彰好過,還把她嫁去裘家?” “姓韓的一文錢不出,當然給裘家,那聘金才多呢,可惜全都沒花在我身上,都給曹振方用了。” 曹振方想把堂哥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