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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瑪戈特從身後跑來，聲音裡透著一絲恐懼。&ldo;出了什麼事？出了

什麼問題？&rdo;託尼仍趴在床上。&ldo;沒什麼！&rdo;他對母親說。&ldo;我只是在做一件藝術

品，可爸爸就發了神經！&rdo;

&ldo;藝術品？&rdo;丹尼爾問道。&ldo;是作業？&rdo;

&ldo;不是。我只是自己做做。&rdo;

&ldo;那你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rdo;

&ldo;我不想讓你看見它！&rdo;

&ldo;到底怎麼了？&rdo;瑪戈特推開他，走到床邊。她低頭看著那個娃娃。&ldo;這麼大

動靜就是為了這個？&rdo;

&ldo;是的。&rdo;託尼承認。

瑪戈特朝丹尼爾發火了。&ldo;你幹嗎對他大喊大叫？就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你撞

見他吸毒或是別的什麼事。&rdo;

&ldo;媽！&rdo;

丹尼爾站在那裡，不知該說些什麼，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護。瑪戈特似乎認為

這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一切都很正常。難道她看不見那娃娃有問題嗎？難道她就

看不見嗎？

顯然她看不見。

也許是他的問題。也許什麼事都沒有。也許他反應過激了。

丹尼爾又低頭看看那個娃娃。他再次覺得不寒而慄。他努力說服自己這是因為

太長時間沒有工作，所以精神有些脆弱。但他不相信。

但精神病的定義不就是這樣嗎？如果你得病，自己卻不會知道？

但他也不相信。

那他相信什麼？

他相信託尼的娃娃是邪惡的。他相信兒子這樣做是錯誤的，所以他才要去阻止。

他還相信，不知什麼原因，瑪戈特無法看到正在發生的事情，而且也不理解。

&ldo;不是作業？&rdo;丹尼爾再次問道。

託尼搖搖頭。

&ldo;那就把它扔掉。如果你對藝術感興趣，我們會給你買。&rdo;

&ldo;我們買不起‐‐&rdo;瑪戈特開口道。

&ldo;我不想讓你給我買！&rdo;託尼叫道。&ldo;我就想讓你們別管我！&rdo;

瑪戈特拽著他的衣袖朝門口走去。&ldo;走吧。&rdo;

丹尼爾沒動。&ldo;我不想讓那東西呆在我的房子裡。&rdo;

&ldo;你到底怎麼了？&rdo;瑪戈特沖他皺起了眉頭。

&ldo;那我就在車庫裡面做，&rdo;託尼說。

丹尼爾不知該說些什麼，也不知該怎麼辦。他知道自己顯得不可理喻，但他沒

辦法說清自己的感受，他無法讓他們理解自己的恐懼。他看看瑪戈特，又看看託尼。

他不想和他們爭吵。他知道真相，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理虧，如果打起來，他必輸

無疑。現在最好讓步，等他們都不在家時，再把那東西扔掉。

他跟著瑪戈特走出託尼的房間，來到廚房。瑪戈特聽到託尼關上了門，才對他

怒道：&ldo;剛才是怎麼回事？你以為你在幹什麼？&rdo;

他連解釋的慾望都沒有了。從房間出來遠離那個娃娃後，就連他也覺得整件事

很愚蠢。他想不出為自己辯護的合理藉口。

&ldo;如果他躲在房裡只是做&l;藝術品&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