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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不安。

憤怒不知不覺間消失了。現在他把自己和兒子看做是一場遊戲中的兩個小卒子。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遊戲，也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但他決心在出事前找出真相。

他抬頭看看瑪戈特。她的眼裡充滿了關切和疑惑。

&ldo;對不起，&rdo;託尼說道。

&ldo;這次你逃脫了懲罰，&rdo;丹尼爾告訴他。&ldo;只是不要再讓這種事發生了。&rdo;

他們躺在床上，翻著各自的報紙，或者說假裝在翻著各自的報紙。終於，瑪戈

特放下手裡的東西，朝丹尼爾轉過身來。&ldo;我害怕，&rdo;她說。

他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肩膀。

&ldo;我以前還認為你對託尼反應過激……很抱歉，當時沒有支援你。我沒想到他

對那東西如此著迷。&rdo;

&ldo;起碼還不是毒品。&rdo;

&ldo;我幾乎希望那是毒品了，&rdo;她悄聲道。&ldo;那樣起碼我們知道應該怎樣應付。&rdo;

&ldo;你不會真這麼想的。&rdo;

她嘆了口氣。&ldo;我想是的。可他太不正常了。好像他非要那麼做不可似的。似

乎有什麼在逼他那樣做。而且還必須用同樣的材料。&rdo;她注視著他的眼睛。&ldo;還有

那個女孩和她父親是怎麼回事？&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那女孩教他做娃娃，而她父親想找你談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他搖搖頭。希望他的表情不要洩露他心底的不安。

瑪戈特的語調沒有變化。&ldo;也許他參加了什麼邪教，&rdo;她說道。&ldo;也許他和那

些孩子一樣，參加了什麼組織。&rdo;

&ldo;我可不這麼想。&rdo;

&ldo;那是什麼？&rdo;她問道。

這是他坦白的機會。告訴她走廊上的陰影和他記憶中的那所房子，他的想法和

他的猜測，一切。但他想保護她，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ldo;我不知道，&rdo;他說道。

多妮和比林斯利。

丹尼爾發動汽車，開啟了雨刷。在他的記憶中，這兩個名字和那房子是聯絡在

一起的。但具體是什麼關係，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但他以前肯定聽說過這兩個名

字。他驅車朝艾克姆方向駛去。夜間雨曾停過，可半小時前又大了起來。他小心翼

翼開著車，注意著街上的孩子們。託尼雖一口咬定那女孩和她父親的故事，並說那

父親要見他，但很明顯，託尼並不願意他見到那兩個人。他有意沒有透露他們的確

切住址，並堅持說一切都過去了、他已經吸取了教訓，並再也不會做娃娃了。

一定有什麼事他還瞞著父母。

丹尼爾發誓，即使敲遍艾克姆所有的房子，他也要把比林斯利找出來。他把車

停在街道盡頭，然後下了車，開啟雨傘。來到第一家門前時，他仍感到自己有些愚

蠢。但當他敲完第五家門時，他的窘迫已變成了不安。

馬路一邊的房門還沒敲完，他就明白了。

艾克姆根本沒有一家叫比林斯利的人。

從來沒有人見過或聽說過一個叫多妮的女孩。

抱著一線希望，他開始敲馬路另一側的房門。但結果一樣。不管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