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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下一扇門前。這是個前廳，裡面還有一扇門。他走上前去，將它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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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他在賓夕法尼亞的家的廚房。託尼正坐在餐桌旁做作業，而瑪戈特則在

爐子上煮著什麼東西。他可以聞到燉牛肉的香味，可以感到爐子散發出的溫暖。屋

子外面在下雨，窗戶的玻璃上布滿了水氣。

在這裡，他不再有任何懷疑和猶豫。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他想撲過去擁抱瑪

戈特，卻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他朝託尼走去，可再次被擋住了。

他開始敲打那看不見的屏障。&ldo;瑪戈特！&rdo;他用盡力氣喊道。他上竄下跳揮舞

著胳膊。&ldo;瑪戈特！託尼！&rdo;

他們看不見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也許他是個鬼魂。

也許他們是鬼魂。

這念頭使他的心一陣發緊。

不。更可能的情況是，房子並沒有送他回家，而只是讓他能看見、聞到、聽到

那裡發生的事。

可是為什麼？

他抱著雙臂，站在那裡看著，聽著。

託尼抬起頭來。&ldo;爸爸什麼時候回來？&rdo;他問。

他看見瑪戈特臉上閃過一絲焦慮。他的心一陣發疼。&ldo;我不知道，&rdo;她說。

&ldo;他沒有……沒有離開我們，是不是？&rdo;

瑪戈特轉過身去。&ldo;你怎麼會這麼想？&rdo;

他聳聳肩。&ldo;不知道。&rdo;

&ldo;他當然沒有。我跟你說過，他口緬因州的老家看看，過幾天就回來。&rdo;

&ldo;他為什麼不帶我們一起去？&rdo;

&ldo;因為我要上班，而你要上學。&rdo;

&ldo;那他為什麼不打電話回來？&rdo;

&ldo;我不知道，&rdo;瑪戈特不得不承認。

&ldo;他可能出了什麼事。&rdo;

&ldo;這種玩笑開不得。&rdo;

&ldo;我沒開玩笑。&rdo;

瑪戈特把爐子的火關小。&ldo;把書收拾好，&rdo;她嚴肅地對他說。&ldo;洗洗手，準備

吃飯了。&rdo;

託尼收起課本和紙筆，把東西送回自己的房間。他回來後，幫母親擺好桌子，

給自己倒了杯牛奶，然後兩人坐下開始吃飯。

丹尼爾圍著桌子轉著，時不時伸出手想摸摸妻子或兒子，但那看不見的牆總是

隔在他們中間。瑪戈特和託尼在沉默中吃完晚飯。絕望中的丹尼爾癱坐在廚房的地

板上。他想哭，但他知道他必須保持清醒，以防備未知。

晚餐過後，託尼到客廳去看電視。瑪戈特嘆口氣，呆呆地盯著面前的一個空碗。

丹尼爾集中全部意念。&ldo;瑪戈特，&rdo;他用心叫著。

沒有回答。

在她收拾桌子、洗碗時，他繼續試圖引起她的注意，但卻一無所獲，最終只落

了個頭痛欲裂。

他跟著她來到客廳。他、妻子、兒子三人一起看著電視。

簡直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這時，他終於忍不住哭了。也許這就是那房子想要的，也許他正好掉進了圈套，

但他才不管呢。他坐在沙發旁的地板上，任淚水順著臉頰滾落。

關上電視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