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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我不明白？&rdo;

&ldo;我和她上床了，行了吧？&rdo;他的聲音裡透著怒氣。&ldo;我幹了她，行了吧？&rdo;

斯托米靜靜地望著他。

他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ldo;現在我永遠是她的了。&rdo;

&ldo;不。&rdo;斯托米從父親手中抓過娃娃，將它扔到地上。他感到很噁心，但他不

得不繼續。

&ldo;你可以選擇，爸爸。你一直都可以選擇。現在，你只是選擇了認輸和放棄。

如果你願意，你可以重獲自由。沒有什麼東西把你和多妮埃爾栓在一起。告訴她滾

蛋。看在上帝份上，做自己的主人。&rdo;

&ldo;我不能，&rdo;父親軟弱地說。

&ldo;看看媽媽。&rdo;他指著穿著一身不合適衣服的母親。&ldo;看看她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你知道這對她是什麼樣的打擊！你難道就不能為她想想、結束

這一切嗎？&rdo;

地板上的娃娃動了動，側躺在那裡。他不知道它是自己動的，還是出於慣性。

但他確實被嚇了一跳。他狠命踢去，將那娃娃踢到了書桌下。他看到父親和母親都

在望著它。

&ldo;多妮埃爾要我和她結婚，&rdo;斯托米說。

這使他們都收回了目光。

父親望著他，臉上寫著憤怒，憤怒下面是茫然，而茫然下面則是恐懼。母親一

隻手捂住了嘴巴，大聲喘息著。

&ldo;她知道你禁止我和她說話，她建議我們私奔。她說她想帶我離開這房子&rdo;‐

‐他停頓片刻‐‐&ldo;離開你。&rdo;

&ldo;她……她不能！&rdo;父親叫道。

母親開始悄悄地抽泣。

&ldo;她認為她能，&rdo;斯托米說。但他不知道父母傷心是因為不想失去他‐‐還是

她。

他深吸一口氣。&ldo;她對你們是不是比我更重要？&rdo;

&ldo;不！&rdo;母親說。她吃了一驚。

&ldo;當然不是，我的兒子。&rdo;

&ldo;那如果你們必須選擇呢？你們是選我還是選她？&rdo;

父親的臉上愁雲密佈。&ldo;她是想拆散我們的家。&rdo;

&ldo;你們會選誰？&rdo;

&ldo;造成這些麻煩的不是那個小婊子，&rdo;母親說。

斯托米轉身看著她。&ldo;那麼是誰？&rdo;

&ldo;是那個骨頭怪物，&rdo;她說，眼睛睜得老大。

父親無言地望著他，一臉的不知所措。

&ldo;你會選我嗎，爸爸？&rdo;

一滴淚水順著父親的臉頰滾落。&ldo;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選擇你。&rdo;

斯托米悲哀地望著他們。&ldo;我愛你們，&rdo;他說。&ldo;我愛你們兩個。&rdo;

在這一剎那間，母親的眼神變得清醒，父親的臉色也緩和下來。&ldo;我們也愛你，&rdo;

母親說道，伸手擁抱著他。父親在一旁點著頭。

一陣鈴響。悅耳，彷彿是教堂的鐘聲。是門鈴。

&ldo;比林漢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