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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哈，就咱倆，我在度假屋地窖裡藏了一箱1982年份的維根特葡萄酒。海倫到美國看女兒去了……我不介意你帶一二位美女來。&rdo;

好嘛，難怪要拽上我，原來這老頭兒被老伴兒甩了。

這下，又勾起我的壞心眼了，我滿口應承道：&ldo;沒問題，我給你帶一位東方美人來。&rdo;

教授開車來接我，見只有我一人下樓，不免有些遺憾。

&ldo;你的東方美人呢?&rdo;

&ldo;在這裡面呢……&rdo;我拍拍身後的帆布包，鼓鼓囊囊的。

教授聳聳肩，滿臉不屑。

柏林南郊萬湖一帶森林茂密，水域寬闊，湖邊林間散落著近萬幢小木屋，小屋很小，建築面積一般都在40-60平米，屋內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戶外有超過兩百平米的庭院。

度假屋名副其實，主人平時都在城裡住，閒暇時才帶家人或約朋友來待上幾天，而且得是春夏兩季，入秋之後枯葉凋零，慘狀影響度假的心情，冬季積雪過膝，車都沒法開進來，木屋只能閒置。

凱澤教授家的度假屋緊挨林子，庭院大門直通林間小徑，去年夏天我來過一次，坐在花園裡喝葡萄酒，面朝榛子林，滿眼綠浪。而此刻，雜駁混亂的枯枝線條割裂這藍天，滿目蕭索。

好在陽光肥美。

我倆七手八腳搬出閒置了一冬的傢什，白樺木方桌，柳蔓青藤靠椅，水晶玻璃酒具。

維根特葡萄酒是德國自產美酒，甘醇味綿，絕不輸給法國波爾多酒，價格便宜得多。

抿下第一口紅酒，凱澤教授斜眼瞅了瞅我腳邊的帆布揹包，問：&ldo;你的東方美人呢?還沒被憋得背過氣去嗎?&rdo;

我呵呵一樂，拉開拉鏈，先掏出一個大傢伙，再掏出一個小傢伙。

大傢伙是一隻龍頭砂瓦罐，小傢伙是一隻紫砂陶茶壺，都是我昨天接到凱澤教授的電話後，臨時到亞洲人超市買來的。

&ldo;這是什麼玩意兒?天方夜譚裡的魔法壇?&rdo;

&ldo;差不多吧……&rdo;我說：&ldo;裡面的魔鬼絕對可以滿足您見到東方美人的願望。&rdo;

老頭掀開瓦罐蓋，內有乾坤，伸手一套，凍得手哆嗦。

一隻凍雞，德國超市買來的，一點六歐元一隻。

&ldo;嚯嚯……好一隻沒腦袋的魔鬼。&rdo;

德國吃不到活雞，凍雞不但沒腦袋，雞爪、內臟全無，不過，肉質絕不輸給中國鄉下的土雞。過去在家鄉，國人迷信土雞，鄙視洋雞，殊不知洋雞其實味道並不壞，壞的是我們餵養洋雞的飼料。

揹包底部還有包袱可抖，一把義大利麵、一小袋泰國大米、一塊姜、一包香料、一包茶葉，一塊火腿肉‐‐德國火腿與金華火腿很類似，味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ldo;ok!&rdo;我看看錶，九點整，剛好夠時間：&ldo;美人出浴，得有好花鋪路，我這美人愛的是烈焰火中花，走，咱到樹林裡拾柴禾去。&rdo;

&ldo;為什麼?我這裡不有一大堆木柴嗎?&rdo;

德語沒有&ldo;柴禾&rdo;一說，劈柴、柴禾都簡單的統稱為木柴。

我搖搖頭，說，&ldo;不行，大塊木柴燒出的火焰不會跳舞，看不見火焰花兒，美人不現身。&rdo;

話畢，我推起屋簷下一輛園藝小推車。

老頭將信將疑，嘴裡嘟嘟噥噥，身子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