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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場鬥牛，總會有一頭牛敗下陣來，悲慘的死去。

事後，管理員割下牛鞭，下班時順道帶給老劉。

牛鞭可以清燉、紅燒或是滷製。

日吃一鞭，賽過神仙。

西班牙鬥牛可不是一般的水牛黃牛，而是北非的野生公牛‐‐這畜生性格爆裂，獅子也敬畏它三分。

牛鞭更是&ldo;鞭長&rdo;你&ldo;莫及&rdo;，一條鞭少講有兩斤半重。

也有例外。這天管理員下班，帶來的牛鞭很小，最多不到三兩。

&ldo;莫非，今天鬥牛選的是小牛犢?&rdo;

&ldo;哦，不，今天那隻野牛，體重超過一噸半，實在兇殘莫敵……它贏了。&rdo;

我家鄉廣西桂南山區，也有鬥牛習俗。

與西班牙鬥牛不同，廣西鬥牛，場面沒那麼血腥，所鬥之牛，也不是野牛，就是田裡耕耘的大水牛。

鬥牛士很紳士，不使刀，不仗劍，長矛彎弓都不用‐‐徒手。

鬥牛時，漢子雙腿蹲馬步，腰身一繃緊，雙手向前一伸，兩手牢牢抓住牛牯的大犄角，丹田一熱，胳膊向右一使勁、一掄，&ldo;哈&rdo;的一聲‐‐兩百公斤重的大牛牯應聲倒下。

這就是咱家廣西鬥牛士的本領，憑著兩隻徒手，愣是活生生甩翻一頭大水牛。

接下來的場面挺血腥。

鬥輸了的牛牯被砍掉腦袋，四肢綁在井字型木架上，屠夫佬操起&ldo;離肉刀&rdo;，從牛牯頸部血腔處拉開一道口子，唰的一刀直通牛牯肛門，肚皮面板由此一分為二，再慢慢從兩側走刀，牛皮與肌肉緩緩展開，如雄鷹展翼……

至於牛鞭嘛，割掉，作為鬥牛士的獎勵。

牛肉燒烤，牛骨熬湯，全寨子過一個肥美的&ldo;三月三&rdo;節。

牛皮割下來，先清理乾淨血肉，瀝乾水的，毛面朝下，在血肉麵均勻地撒上食鹽，醃製八天後，最後製成牛皮涼蓆，山裡人墊床，冬暖夏涼，不得生風寒病。

也有例外，有時候，水牛發起了牛脾氣，你往右邊使勁擰我的犄角不是?我偏要給你來個左前鋒璇球……只聽得&ldo;唵……&rdo;的一聲，牛牯脖子一硬，腦袋向左一甩，&ldo;啪&rdo;的一聲，鬥牛士被甩出五米外。

接下來的活就麻煩點，也很血腥。

失敗者不會被綁在井字型木架，而是被埋進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毛髮剃光，先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頭皮拉開以後，向裡面灌水銀，水銀比重大，可以將肌肉與面板生生擠開。

埋在土裡那傢伙，自然是痛得難受，於是拼命扭動身體，扭啊扭……努力之下，最終得以逃脫……&ldo;刺溜&rdo;一下，整個人叢頭皮中逃出來……從此沒&ldo;臉&rdo;見人。

哦，這是800年前的習俗了，簡風陋俗，早已被拋棄。

皮質涼蓆百年不壞，山裡人視為家傳珍寶，有客人進寨過夜，都能享受一夜。

涼蓆有大小兩種規格，小號的比較神奇，據說只適合女孩子睡，男人若在上面睡一夜，隔天起床，肛門生疼。

(散客月下 2010-3-5 柏林)

餵虎

寶島傳奇，柏林華人中流傳的一個臺灣黑道復仇故事。

(一)姓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