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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拍了一下桌子：&ldo;這不可能!&rdo;

坦爺搖了搖頭：&ldo;對，不可能。我當時是這樣想的，現在也還這樣想，但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摘星錄ol的策劃案，運營活動的細節、效果，對應著每一個日期，都仔細、清楚地寫在那一疊a4紙上。&rdo;

他喝光杯子裡的伏特加，又打了個響指：&ldo;鬼叔，這是一疊來自未來的a4紙。&rdo;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回想起vicky生前跟我說的話。

vicky說，她特別佩服坦爺，因為他不光能把遊戲裡的每個細節，都想得巨細無遺，就好象他幾年前就規劃好了每一個地方該怎麼做;更重要的是，坦爺每次都能正確預估到遊戲資料的走向，並且做出相應的運營活動。摘星錄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完全是因為坦爺。

現在看來，把摘星錄的成就歸功於坦爺也沒錯，但更重要的，要歸功給坦爺手上、那一疊預知未來的a4紙。

我讓酒保來一杯double的麥卡倫，然後對坦爺提出了一點疑問：&ldo;你的意思是，關於摘星錄ol未來的所有細節，都寫在那疊a4紙上了嗎?跟你真正做出來的遊戲，一點差別都沒有?&rdo;

坦爺搖了搖頭：&ldo;不，不是一點差別都沒有，具體實現的美術形象，或者某一季度的資料、某個運營活動的效果，都會有些差別，但是，大同小異。就好像，好像我做出來的摘星錄ol，跟那份報告裡描述的摘星錄ol，是，嗯……&rdo;

我插嘴道：&ldo;是兩個平行空間裡的同一個遊戲。&rdo;

坦爺驚喜道：&ldo;沒錯，鬼叔你說得沒錯，就是這樣。&rdo;

我背後傳來一股涼意，心裡的疑團也越來越大了。坦爺剛才跟我所說的經歷，我當然是第一次聽，但很多地方卻又似曾相識。突如其來的禮物、預知未來的能力、平行空間……半年前，我曾經遇見過一個自稱是高維生物的神秘&ldo;鄰居&rdo;，那一段經歷的開頭，也是如此。

我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在那個故事裡，偽裝成高維生物的人，其實是個&ldo;時間囚徒&rdo;;在故事的結尾，她掉進了無限迴圈的時間囚籠裡，跟我所處的這個平行世界，不可能再發生任何關係。

所以，完全是不相關的兩件事，沒必要硬扯在一起。

&ldo;鬼叔，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編故事?&rdo;

坦爺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我愣了一下，意識到他是把我自嘲的笑，當成是不信任他的嘲笑，於是我連忙擺手道：&ldo;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說的我全都信，真的，不過，還有一個問題……&rdo;

坦爺認真地看著我的臉：&ldo;你說。&rdo;

我皺著眉頭說：&ldo;我不是有意冒犯啊，但如果那一份策劃案，不，案例分析寫得那麼詳細、那麼具體的話，摘星錄ol這個遊戲，怎麼還會遇上現在的困境?你知道，我說的是……&rdo;

坦爺高舉手中的玻璃杯，一仰頭，才發現裡面的酒早就喝光了。從這個動作看，他內心的緊張一覽無遺。

他放下杯子，卻還在手裡緊緊握著，然後低下頭，像是對著空空如也的杯底在講話：&ldo;鬼叔，你說的是玩家懷疑墨鱗星君背後，其實是tit公司僱人來操縱的，並沒有什麼我們研發的超級ai，對吧?這種說法在萬家麗不斷發酵，就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裡，遊戲的所有資料都開始下降……&rd